“好。”衡玉应
声，拎着自己
包起身，把帽子和围巾穿戴好。
离开时，她目光飞快从隔壁桌上瞟过，看清邓谦文拿那本书——《浮生六记》。
她收回目光，笑盈盈走到季复礼身边，伸手帮拿几袋不算重东西，跟着季复礼离开咖啡厅。
车子路开进院子里，停在门口。
三人下车，季复礼跟着季曼玉去整理采购年货。衡玉精神不振
衡玉耳尖，把他们对话听个大概。
两份牛排很快被服务员端上来。衡玉托着腮，似乎是百无聊赖盯着外面，余光却直扫在隔壁桌上。
从她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那个年轻人右手拿起刀。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不对调整位置，把刀换到左手，右手拿起叉子。
正常人吃西餐是左叉右刀，年轻男人从出场，就习惯性把《梦溪笔谈》放在左手边，和邓谦文握手时也是伸出左手，从头到尾都表现出来是个左撇子。
但下意识动作也骗不人，最开始时，他分明是要右手拿起刀子，是在中途才生生换只手。
“久等。”偏年轻些男人歉意笑道，同时把那本《梦溪笔谈》轻轻放在桌子上。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把这本书放在左手边，恰好和邓谦文那本书触碰在起。
“没有，
也就刚到不久，不早不晚刻钟时间。”
邓谦文说着话，从沙发上站起来。
年轻男人率先伸出左手，与邓谦文握手打个招呼，瞬间就分开，“你点什
吃？”
个中年男人，气质儒雅，书卷气极浓，像极那在三尺讲台上授课教授。
他穿着身长衫，头上戴着顶黑色礼帽，手边还放着本书籍。
衡玉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两下。
邓谦文察觉到衡玉视线，偏过头往她这边看眼。发现是个面带病色年轻姑娘后，邓谦文朝她轻笑下。
衡玉歉意笑，收回目光。
如果这个年轻男人不是左撇子，那他为什要做成个左撇子呢？
联想到这个特殊时代背景，衡玉心底不由浮现出个词——特工。
她会不会碰巧撞上两个特工在对暗号接头？
“玉儿，们差不多该回去。”
凝神思考时，季复礼提着大包小包来到衡玉面前。
“牛排，六分熟。”
“牛排可没有六分熟。”年轻男人笑道。
“是啊，开个玩笑。点五分熟牛排，给你点份七分熟。”
两人面对面坐下，换个话题寒暄起来。
两人声音不大不小，是很正常交谈声，看着就像场很普通朋友见面。
她点份甜点很快就端上来。
这具身体口味清淡，并不嗜甜，衡玉吃几口就把勺子放下。
隔壁桌除邓谦文外，又来个男人。
——正值盛年，看着三十岁出头，同样是穿着身普通长衫，同样是手里握着本书。
衡玉视线在书本上停留两秒——是沈括《梦溪笔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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