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丽走过去,轻轻抱住徐永安,像他刚刚做那样,轻柔拍打他背,无声安慰。
徐永安靠在张海丽肩膀上,紧紧抓着她袖子,终于嚎啕大哭。
——
晚上八点多,刚安静下来不久刑警大队再次热闹起来。
支队满载而归,从徐振海所交代栋老居民楼里搜出不少证据,还在那里抓到个中年女人——
“但前路漫长,你人生也还很长。”
衡玉站起来,把放在桌面次性纸杯塞进他手里,“当不警察,那就换个志向吧。”
纸杯里水还带着热量。
这股温热从指尖路往上蔓延。
徐永安闭上眼睛。
——她想没刘队这复杂,也不至于去迁怒他人。
“坐吧,还要再喝些水吗?”衡玉看向徐永安。
徐永安摇头,唇角微抿。虽然坐立不安,却没有给人造成困扰,而是听她话在沙发上坐下。
走廊上时不时传来脚步声,穿戴好支队警察纷纷往楼下跑去。
开始,徐永安望着虚空发呆,但脚步声打断他走神,徐永安扭头看向荣明他们,眼神苍凉。
犯罪嫌疑人交代如此重要证据,刘队是刻也等不。
荣明去各办公室招呼人时候,刘队也准备离开。
他转个身,视线扫到张海丽、徐永安这对母子时动作顿:拿到徐振海口供太过激动,他都把这对母子忘。
张海丽眼睛红肿,看就知道是哭过。
徐永安这个年轻男孩背脊微弯,脸上是故作平静。但他不知道,这样伪装在刘队他们看来,戳就破。
如果说
强撑坚强崩溃得猝不及防,他眼角有眼泪滑下来,点点将他鬓角打湿。
然后由无声,变成放声抽噎。
张海丽坐在旁边,自顾自哭很久母亲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
她丈夫是个毒贩,这对她打击很大。但在这件事里,受到伤害最深是她孩子。
她还没干涸泪水终于停下。
衡玉顺着他视线看过去,“介意听说几句话吗?”
她话很明显是对自己说,徐永安看向她,眼睛里流露出几分疑惑。
其实他现在很累,浑身上下累得慌。喉咙也堵得慌,很想要干呕,比快跑五公里还要让他难受。
但徐永安只要想想他父亲是个毒贩,他所享受到生活都是建立在其他家庭痛苦上,徐永安就觉得……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任性资格。
“无意揣测你心里想法,更无意探究犯人家属在不知情情况下,享受犯人犯罪而得来钱财,当他们得知真相时要如何自处这个问题。”
但没有人会戳破。
刘队看向还站在旁衡玉,苦恼道:“安姐,那什,这里交给你成吗,等会儿要亲自带队行动。”
衡玉父亲卧底在KTS里,但对她父母下手却是私人会所fd集团人。
联想到这点,这请求时候,刘队脸上有几分尴尬。
衡玉没多说什,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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