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掌暗阁,血洗官场,谋划天下,皇室责任由她肩负而起。
——她最先学只是兵法骑射之术,后面却还要算计人心,尔虞诈。
——他终究言而无信。
有人上前两步,将头轻轻枕在他肩上。
“没有
乔瑾:“别来无恙。”
衡玉:“来接你回家。”
两人声音重叠在起,又是阵沉默。衡玉将脚边药材提起来,走到乔瑾身边,“你腿受不凉,给你开不少药方,也有专门外用药膏。”
跟随乔瑾过来亲卫瞧瞧乔瑾神色,没敢拦。
乔瑾伸手接过,让两个亲卫退到边。他压低声音问道:“周天子?”
漂亮剔透眼里,满是久别重逢哀伤。
“皇室责任由父皇和撑着,你和母后都只需要快快乐乐平平安安。”
“终生,绝不会让你有任何机会用到所学。”
“盖岚,你不是问为何能坚持下这日夜苦读勤练吗?因为玉儿天资太过优秀,如果不能再优秀些,守护她就只是场空谈。不想言而无信。”
字字句句浮现上心头,他明明不记得眼前人容貌,却在看到这双眼睛时情绪被牵连,回想起昔日承诺。
月底,乔瑾在亲卫陪同下,离开军营前往附近城镇桂城,寻城里最有名望张大夫再开些驱骨内邪风药膏。
四月份雨水充足些,每次下雨乔瑾两条腿就疼得厉害,他没有强撑,而是请辆马车过来。
“少将军,们到。”
乔瑾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听到亲卫声音,掀马车帘走下马车。
医馆很热闹,百姓来来往往进进出出。
他刚刚心头浮现上来那些话里,提到“皇室”“父皇”“母后”这些词,眼前人身份并不难猜。
如果她是周朝那位年轻天子,那他身份同样也呼之欲出。
衡玉眉梢微扬,纠正道:“你妹妹。”说完之后,她忍不住笑起来。
笑靥如花,却让乔瑾彻底沉默。
刚刚那几句话再次浮现心头,乔瑾觉得冥冥中好像有个利刃凌空刺来,将他心脏生生剜掉半,血淋淋摊开,让他难受得几近窒息。
这就是他这些年,直想要寻求却始终没回想起来执念吗?
记忆可以遗忘,但只要看到这个人,感情就在点点回归。
衡玉与他对视片刻,突然笑下。
乔瑾心中片悲凉,看到她笑容时,下意识回以笑。
遗忘,包括横亘在两人之间五年生疏,好像都在这瞬间消散。
乔瑾正要抬步往医馆里走去,耳边突然听到阵笛子吹奏声。
笛音清远悠扬,带着种莫名熟悉感。
乔瑾脚步顿,左右张望。
身穿白色布衣少年手执柄精致华美紫箫笛,抵在唇边吹奏。握着笛子手修长白皙,绝不是这荒僻边城所能温养出来。
少年站在暗处闭目吹笛,似乎是察觉到乔瑾视线,停下吹奏,将笛子转圈别在腰间,抬头与乔瑾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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