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还是和前两天样,面如金纸躺在床上,好像睡着。
她突然生重病。
本来还好好,午饭后吃碟她爱吃牡蛎,结果不久就上吐下泻,二夫人原本就体质不佳,身体单薄,中这伤元气病更是走路力气都没有,卧床不起。
慕容秋水自然急怒交加,连家都不回,晚上就睡在卧室靠外小客厅,日夜守候母亲。
公子如此,他这些手下当然也个个心急如焚,除对首领母子健康担心外,还有个考虑就是:现在正是江湖风雨急,那料想后院却起火。
下午,苏州大雨倾盆,但这座繁华丝锦之都街道上仍然人流汹涌,此刻从天空朝下看去,街道不再是石板折射出青色,而成泛着水光淡黄色在缓缓流动,那是覆盖街道油伞,就像条条巨大松毛虫在蠕动黄色甲片缓缓爬行。
就在这水与伞洪流中,冲来股带着金铁声色白色逆流,几个慕容世家打扮骑士正心急火燎打马飞奔,行人纷纷避让,在通向慕容世家路上,横贯条又条街道上黄色松毛虫从头到脚被劈做两半。
这只骑队领头正是文从云,到得慕容世家,勒马缰,就从马鞍上跃而下,在靴子顿地刹那,无数白亮水珠从他身上衣服里同时蹦出来,简直好像从头到脚罩架小小珍珠帘子,他居然没带雨具就这样路冲过来。
把马鞭扔给下人,交出所有武器,然后停也不停片刻,直朝二夫人宅子路狂奔而来。
其实他早上刚来过这里探望夫人,此刻居然又心急火燎再次跑回来。
其他人着急,文从云不仅着急还感到难以言表压力,这些天晚上根本合不上眼。
因为觉调动二儿子手下骄兵悍将难度太大,这家主竟然把自己能指挥得动包括亲卫队主力在内战力全派去建康加强大儿子实力,把部分守卫本土和家主安全重责强迫性压在慕容秋水肩膀上。
这偏心眼!而且还不让人闲着!
以上种种让人不快不说,也让慕容秋水手下将领工作量剧增,再没有原来和慕容秋水起赋闲时候,可以凑在起指东骂西悠闲。
于叔带着手下去家主那边承担部分护卫工作,还分管着这边慕容秋水情报任务,人忙连人
进到后厅,文从云眼就看到在回廊里停着那架小小肩舆,这寻常常见平常富人必备出行工具此刻却让文从云面色猛地滞,好像被个隐形金甲巨人当胸打拳。
“二公子在?”文从云急急问旁边侍立个丫鬟。
丫鬟低头答道:“二公子正在陪伴夫人。”
“替禀告!文从云求见!”文从云咬着牙跺着脚拼命压着嗓子,他不想吼叫出来。
心里焦急但又不得不放轻动作,这让行进在卧房里文从云蹑手蹑脚动作看起来好像只大猫在跳,穿过蒸霭在房间中浓郁药味,文从云看到这母子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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