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话绵里藏针,喝酒连蒙带灌,像苍松人品这好,以前连武当酒馆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人,被他们整得已经钻桌子底下四五次,因此苍松看见这批“爷爷”就脑仁疼,尤其是几个人嬉皮笑脸聚在块时候。
但他怎是这几个人对手,这又不是下命令,几个掌门不但对他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几个浑身湿透家伙,居然在风雨里兴致勃勃谈起建康姑娘漂亮不漂亮来,那个从没坐过船北方豪杰甚至是弯腰吐,吐完直腰再讲,讲完再吐,真是踏浪如平地啊。
这时船身猛地顿,背向船头而立岳中巅屁股坐到甲板上,群人马上知道临近礁石林立地区,大船收下风帆,速度慢下来。
苍松却没看岳中巅,他突然大喊起来:“前边怎回事?船怎停?”
群人起朝船头方向
同声叫苦声,苍松惊叫起来:“各位,怎都出来?”
却是其他五个掌门,居然都爬到甲板上来,个人边用手绢擦嘴角,边哀声道:“可怜北方人,再不上来吹风,就要吐死。以后打死也不坐船。”
原来武当这次战力远征,路途遥远,军心不齐,士气更是低落,为防止逃亡和保密,特地走水路而来,对这些大部分不熟水性这些战士而言,浮在大江上船就如同监狱般,逃无可逃,但船舶地方狭窄,如果武当高手和仆从门派人混杂,武当人担心自己安全,分开话又担心对方逃亡。
所以为方便控制这批仆从军,分离各自掌门和手下,几个掌门全和武当人坐在条船上,前面艘船则是大部分外来高手和小部分武当守卫。
后面武当座船船老大和水手都是高薪请来水上好手,而前面领路船则是船老大小徒弟掌舵,技术和水平全部不如后面师傅,这样武当也不会担心他们敢夺船逃跑,那样无疑是z.sha。
因为有这些安排,路上只在登陆休整和补给时候跑几个人,其他时候都是安然无事有条不紊在朝着建康前进。
现在在武当座船上掌门只有半之数,原因在于这几天风雨大作,航行之时,包括武当在内大部分高手都深感不适应,那些杂牌门派更是不堪,有很多人吐不省人事,人心惶恐,因此苍松也同意几个掌门去前面船上居留来处理事务安抚手下激励人心。
但像岳中巅这种地位很高手下众多掌门自然还得重点“看护”,于是他留在苍松这边,哪里也不能去。
“各位,外边风大雨大,还是回舱吧,反正再过不久就到。”苍松只手绑在船舷栏杆上,只能用只手摆摆做作揖形状,说心里话,他可挺怕这些大爷。
虽说实际上,这些人都是武当俘虏或者奴仆,应该看他脸色,但这群家伙哪个不是喝江湖风雨长大,肚里有气,谁也不说,正事上自然不敢违拗苍松,但小事上专看着苍松老实好欺负,就死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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