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声,眼睛糊得睁不开。
掸开手机,侧个身,抱着熊本熊条腿就睡过去。
赵烈旭穿着白体恤和灰色运动裤出来,毛巾挂在脖间,短硬头发看不出干湿,额角流下来几滴水珠,面孔清爽干净。
他捏住毛巾角蹭
他会在家里买些备用品,就放在洗手台柜子里。
估计是那丫头刚才从里头拿。
赵烈旭嘴角勾,拿过自己牙刷开始刷牙刮胡子。
屋里头热气飘着,莫名将整个夏日都变得柔和。
杨清河头发不算长,吹个几分钟也就干。
六年前就这样,被他撞见好几次,洗完头出来没次是吹干。
杨清河乖巧嗯声。
“去洗澡,要是饿话,冰箱里有牛奶和水果。”
“好。”
赵烈旭进卧室时,没锁门,拿上换洗衣物就进浴室。
寝室灯盏盏都亮着,但阴冷感觉从四面八方步步逼近。
苏妗像是想起什,蜷缩起身子,紧紧抱着膝盖。
八月盛夏,可那种冷像针样,根根刺进骨头里
“愣着干什?”赵烈旭进来,手上拿着个白色吹风机。
杨清河收手机,摇摇头。
送回寝室。”
“那跟踪你人呢?”
“不知道,就像风样,不见。”
苏妗回到寝室,后知后觉,越想越怕,本就是胆小性格,硬生生被吓出身冷汗。
她生怕杨清河正在回来路上,就给她打电话。
她在卧室门口趴会,隔着玻璃门浴室里什也瞧不见。
遗憾!
杨清河躺在熊本熊腿上,玩几局贪吃蛇。
今天早上五点起床去做头发挑礼服,早饭还是在车上吃,紧接着赶去画展剪彩,又跟着张蕴见帮所谓‘人物’,笑得脸都要僵掉,下午又是竞拍会,夏季容易犯困,可偏偏得全程微笑,打个哈气都不行。
杨清河玩着玩着,啪——手机不偏不倚砸在脸上。
浴室里灯她没关,篮子里是她那条黑色裙子,淋浴区地上映着水光,满屋子都是沐浴露香气。
明明是自己家,可这种香气却似不属于自己似。
上次她在镜子上留下口红印他没擦,可现在怎又多个爱心。
中间还插支箭。
洗手台上牙刷杯里竖着两支牙刷,那只蓝色紧挨着黑色。
摇,毛巾松散下来,湿哒哒头发就像海带样乱糟糟垂下来。
赵烈旭捡起毛巾,把吹风机塞她手里,“电视柜那边有插座。”
“奥。”
赵烈旭拨开她垂在眼前头发,给撸到脑后,“吹干,不可以半干,小心以后头痛。”
上回洗完澡就那湿漉漉出来,这臭毛病那多年还是改不。
杨清河安慰道:“别怕,在寝室就好,明天就回来。”
“好。”
苏妗挂断电话后,坐在书桌前发会愣,想喝水,手还是抖。
她把阳台门锁紧,拉上门帘,又检查遍大门。
她木木爬上床,干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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