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寐
气氛下，沈琅声音含着笑：“暂时将就点吧，这
晚
，
也不能给你摘星星找月亮，没别讨你喜欢。”
“……”肖闻郁搭在啤酒罐上指骨扣紧，像
个压抑按捺动作，声音很低沉，“你没必要想着讨喜欢。”
沈琅：“不讨你喜欢，怎能追到人？”
她顿顿，又接话，带着开玩笑语气：“其实可自私，连追肖先生，都希望最后是你多喜欢点，到时候要是没结果，也不至于太难受。”
感情有如玻璃渣，在手心端详时候剔透又漂亮，等到真正想握紧时候，还要提防以后被扎得满是血口。
过几分钟，罪魁祸首又踱步过来，这回手上多两听啤酒，仍旧是靠著书房门侧，笑眼盈盈地问他：
“睡不着，有时间聊聊吗？”
书房铺着柔软厚实地毯，靠近落地窗前几米外，摆着整套软座椅榻，平时坐在这里喝咖啡，眼就能眺望见坐落在公寓住宅区中心人工湖景。
现在夜深，只能看见倒映在窗上两个人影，带着静谧意味。
沈琅开听啤酒，往窗外望眼漆黑夜色，撑着脸开口：“过新年没有烟花，可惜。”话音刚落，她又问对面肖闻郁，“肖先生想不想看烟花？”
等沈琅洗完澡出来，捞起放在床头柜上手机，终于有闲心查看起信息。
过零点，手机屏上多出堆新年祝福。沈琅照单全收，靠在床沿挨个把祝福语回，等回完后才放下手机，拿起喝完水杯，打算出客房门再倒杯水。
经过宽敞回廊，半开着门书房居然还亮着灯。
时间已经是夜里近点。
书房里灯色明亮，肖闻郁开着电脑，显然还在处理公事。沈琅敲敲书房门，对上肖闻郁抬眼看过来目光，弯起唇：“恒新什时候缺人到这种程度？以前爷爷坐在这个位置时候，也没见这忙过。”停顿须臾，她轻声补充，“你新年第天就这拼，可心疼。”
以为关系亲密血浓于水亲人，有天突然间不是，以为自己栽培扶持能看着
沈琅眼底带着促狭笑意。肖闻郁回视她，眉眼深邃而沉静，问：“你想放烟花？”
“想放给你看，”沈琅拿过旁手机，低眼点半天，准备好，“马上就好。”
肖闻郁见沈琅站起身，走到书房开关座前，伴随轻微“吧嗒”声，关灯。
黑暗室内只剩下手机光亮，沈琅循着原路坐回来，找个干净烟灰缸当底盘托座，将手机搁在两人中间茶几桌上，点开视频。
她找某个烟花大会实拍视频，放给肖闻郁看。
肖闻郁眸光微动：“你睡不着？”
“快要睡，出来接杯水。”沈琅晃晃手上水杯，“肖先生还不睡吗？”
“再等等。”
肖闻郁确实只是在找点事给自己做。
他意识清醒，偏偏罪魁祸首还优哉游哉地荡过来，扒着门框招惹他下，又拿着水杯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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