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隐忍性感。
“你不需要同情。因为不会从第二个人角度来看待你。”他声音很低,克制地,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清,“你疼不疼,难不难受,都能直接感受到。”
他感同身受,并恨不得替她亲身经历。
“沈琅,对好点。”
对方声音实在太低,沈琅找回神,听清后半句话。
因此他清楚地知道地下室是什样地方。
沈宅金砖玉砌,肖闻郁第次见到沈琅时,她像懒在天鹅绒里只猫,白皙精致下半张脸埋进干净绒毛围巾中,觉得新鲜地上下打量他眼。
干净柔软,蓬松温驯。不属于任何潮湿晦暗地方。
红灯过去,车流开始逐渐通行。
后面被堵着车开始摁起尖锐喇叭声,等到借着路灯看清这堵大马路上找骂是辆豪车后,讪然地鸣金收兵,边骂边绕过车往前开。
地下室建筑结构也行——现在才刚开始追你,就用苦肉计博取同情,太早。想等以后再告诉你。”
沈琅是住过段时间地下室。那时候她跟荀周两扇对门,出门倒垃圾时候总能碰上,个是屈尊降贵来体验艰苦生活,另个是逼不得已来感受尘世疾苦,来二去,彼此产生点惺惺相惜战友情。
后来荀周终于软化他父母,乐颠颠地去当道士,顺便拿父母本来留给他成家立业彩礼钱开个茶馆,而沈琅也没在地下室住多久,很快住回她那间复式单身公寓。
总来说是段没什遐想空间往事。沈琅笑起来时候眼睫往下弯:“肖先生,真清清白白。没有旧爱,没有旧情难忘别人。”
肖闻郁看她,眼眸漆黑,深不见底。
沈琅断章取义,实在没想到肖闻郁能有这没安全感时候,第次追个人追出
肖闻郁开车,路无话。等到把沈琅送到公寓楼下,肖闻郁声音低低沉沉,喊她名字:“沈琅。”
他几乎没喊过她名字。沈琅上刻还在闭眸小憩,下秒被喊得回神,半困半清醒间还有些几不可察茫然迟疑,习惯性笑容都没弯起,就见男人逼过身来,阴影尽数笼罩在她身上。
肖闻郁替她摘安全带,鸦羽般眼睫逆着后斜侧打过来微光,显得眼廓深邃而情绪浓郁。
沈琅处于刚醒那段倦怠期,还没注意对方说什,就见肖闻郁下颚线处绷紧那块咬肌小幅度地动动——
像平复收敛着汹涌愠怒,失控感,与占有欲。
“所以,”沈琅今晚喝点酒,说话间不经意含着侬软鼻音,声音勾人,“可以放心让追你吗?”
肖闻郁没回话。
在被第任养父母领养前,他生活在没有任何位体面人愿意踏足地方。
阴暗潮湿,见不得光。
领养院老式筒子楼里,窗户狭窄而幽暗,窗缝间满是泥尘污垢,单薄床被褥在日晒后两三天里很快又变得潮湿起来。在那样环境下,连流浪猫犬都骨瘦嶙峋,声势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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