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都不知道。”沈琅低垂眼眸,长发柔软地披在她白皙肩臂处,带着脆弱无防备温驯。她尾音轻而低软,问宓玫,“车祸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什事?”
也许是酒精作用,也许是对沈琅同理心作祟。良久,宓玫开口:“那天他去出席活动,也是像今晚样宴会。”
“中途身体不舒服,他就先让司机送回家,没想到这是最后次见他。”宓玫手里烟明明灭灭,她低眼碾灭烟头,眼睫都在细微颤抖,“听说他喝不少酒,酒醉后当场跟人吵起来,心情很糟,吵完后自己开车要
在以前,沈琅并不是多管闲事人,管得越少,束缚越少。沈立新遇难后,这场车祸连同沈家都是宓玫痛点,她会选择避开沈立珩他们也是正常事。因此,除非出于必要,否则沈琅不会主动揭人家伤疤。
据沈立珩说辞,宓玫和他说过,沈立新和肖闻郁在美国时关系并不好。今晚沈琅会来,本来是想向她确认这件事,并没有问沈立新车祸当晚细节打算。
但宓玫为什要怕肖闻郁?
沈琅放下杯子,向露台走去:“去找大嫂聊会儿天。”
露台雕花栏杆边,宓玫身曳地绿裙,披着件黑色大衣,指间夹着根细长女士香烟,已经燃半。
宓玫怕肖闻郁。
为什怕?她在怕他什?
致辞结束,掌声热烈如潮,肖闻郁随即成整场酒会簇拥瞩目焦点。沈琅在远处,注意到在场权贵精英纷纷上前与肖闻郁敬酒攀谈,他抬眸,远远地朝这里瞥眼。
沈琅遥遥对上肖闻郁视线,晃晃盛着苏打水香槟杯,动作幅度非常小地与他隔空碰杯。
她笑意缱绻,无声道:晚上好。
她听见脚步声,回头看见沈琅,愣瞬:“琅琅。”
宓玫妆容精致,却掩不住眉眼间憔悴。沈琅给她带杯香槟,顺手递给她,笑问:“在这里吹风不冷吗?如果是你粉丝,该心疼死。”
宓玫接过酒杯,微笑自嘲:“现在哪里还有什粉丝?早就没人记得。自从跟你大哥——”
话音顿住。
提起沈立新,对方逐渐红眼眶,哽着声音没再说下去。沈琅半靠着栏杆,把话接下去:“大哥很早就去美国,这多年,也没怎去看你们。就连他车祸事,也是隔天二哥告诉。”
“刚才那位是市建委副局,明年年初市内计划有个新城区工程招标,们最好能争取到这个机会。”旁沈立珩结束上段谈话,回头对沈琅开口,“不能让肖……你在看什?”
沈琅示意他看:“大嫂去露台。”
沈立珩循着她目光望去,宓玫避开人群穿过大半个宴会厅,果然在向露台方向走去。他不放在心上,随口说:“你管她那多做什。”
沈琅:“二哥,你不觉得大嫂像是在刻意躲着们吗?”
“沈立新死,她不愿意见们很正常。”沈立珩问,“你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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