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蒙昏沉黑暗中,沈琅摸到男人触感冰冷机械腕表,还烧着身体随即不受控地打个细小寒颤。
虽然沈琅从小到大在沈宅里精神生活环境比较艰难,但物质环境好歹优渥富足,什时候干过这种类似小偷小摸事?
因此她阻止肖闻郁开灯动作非常生疏,更要命是,虽然她止住开灯动作,却没料到对方会开口。
肖闻郁声音在头顶上方沉下来:“谁?”
“……就那次项目还有印象,”常泓忆往昔忽然被肖闻郁出声打断,茫然问,“闻郁你刚说什?没听清。”
宽敞明亮办公室内空无人。真皮沙发套上平整无褶皱,黑色茶几上放着个空玻璃杯,和本已经合上杂志。
肖闻郁停顿秒,收回目光,黑眸中罕见地带细碎微渺笑意。
他脱剪裁精良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往隔间更衣间走去:“换身衣服。”
办公室靠边侧地方,有间空间不大更衣间。更衣间幕墙只是层磨砂玻璃板,因为正好挨着落地窗玻璃,所以不细看话,并不能辨别出来。
更衣间黑暗角落里,沈琅往后微靠上玻璃幕墙,小指触碰到身后冰凉材质,几不可察地松口气。
壳上市公司风险又高,初创期又长,你看,栽吧?真没点眼力见儿!”陌生男声幸灾乐祸,“可让抓到把柄嘲笑他。”
沈琅认出这声平仄不齐还要非要带上本市独特儿化音中文口音,是肖闻郁手下那位副董。
“……”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琅环顾周,下意识地望向门口。
没有可以藏身地方。
沈琅:“………………”
沈琅能说什?她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已经没空去思考肖闻郁是不是故意是不是在报复她在车上没事撩闲他还是真没发现是她等等系列问题,常泓还在更衣间外等着,只横着扇不隔音磨砂玻璃,不能让他进来。
伸手不见五指黑
然而很快,她身体又紧绷起来——
身后这扇是磨砂玻璃墙,不开灯还好,万肖闻郁进来立即开灯,很难确保她投映在墙上影子不被更衣间外副董看到。
像是为印证她猜想,常泓也跟着肖闻郁走过来。
“不加班怎不起吃饭?”常泓在更衣间外老妈子般碎碎念,“老林这个人很玻璃心,要是他知道你不肯赏脸,肯定觉得你这次是对他有什意见。当年在华尔街不也这样吗,他……”
肖闻郁开门进更衣间,刚合上门,自旁侧黑暗中就伸过来只手,直接搭住他手腕。
怎办?
皮鞋踩地脚步声在办公室门口停止。
泛着冷光金属门把缓慢被人向下按压,“咔哒”声——
“今晚约老林吃饭,他可得为他莽撞自罚三十杯,这好机会你干嘛不去?摄影机都叫人准备好。”常泓推开门,回头对肖闻郁说,“难不成晚上你又加班?”
“不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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