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抻抻拂在鼻尖大衣毛领,软着尾音,反倒顺着问:“任何事,肖先生都记得这清楚吗?”
肖
那天在别墅书房里,沈琅为转移话题随口问,没想到肖闻郁真来接她。
沈琅回忆起当时她问完那句话后,肖闻郁盯着她看几秒,漆黑深邃眸色里情绪不明:“你跟以前样。”语气简洁疏淡,跟多年前对她说“滚”字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还是来接她。
真是……太纯情。
是因为两人间股权协议利益关系也好,还是因为成年人间无聊打发情感空虚也好,沈琅乐见其成。她是个惯会给自己找生活乐趣人,不反对在不踏出安全区前提下及时行乐。
是肖闻郁。
沈琅正低头画建筑物立面图,缕耳发顺着动作从脸畔滑落,隐没进白皙脖颈锁骨里。她没空管头发,漫不经心道:“忙着呢,让他等二十分钟。”
前台应声离开。
什是敬业?是不为美色所动?什是四大皆空?
助理肃然起敬。
说,“不会服软,不曲意迎合,所以被人恨得很惨,差点没命。”
助理倒吸口气:“然后呢?”
“没有然后。”沈琅就此打住,笑意盈盈地指指那罐小梨盅,语气接近理直气壮,“所以不喝它,它苦得跟味觉格格不入。”
“……”
小助理没能听懂。
肖闻郁像是没耐性在写字楼大厅接受百分百回头率,等沈琅下电梯给他打电话时,他已经等在停车场。
车内空间小,开着暖气。沈琅发着烧,热得浑身不舒服,于是挑起话题转移注意力:“肖先生能抽空来接,就不怕到公司不小心被二哥撞见?”
肖闻郁搭着方向盘倒车出库,露出肌理流畅小臂,面色沉静:“股东会上投票都犹豫不决人,应该比更适合考虑这件事。”
他记得上回股东会她为防沈立珩起疑心、把票投给沈立珩事。
翻旧账呢。
还没敬完,就见沈琅从地上堆图纸中找到自己静音手机看眼,个肖闻郁未接来电。她随即拆发绳,撕掉额头退烧贴,重新勾脚穿回角落里那双高跟鞋,擦脸画淡妆气呵成。
披外套前没忘喷香水。
助理:“…………”
整套操作太骚,这简直就不像是个正发着烧病人能干得出来。助理在浅淡隐约香水前调中瞠目结舌。
财神爷都请不动沈工毫无征兆地翘班,翘班理由还极其缠绵悱恻:“下午请个假,晚上不回来加班,有事转邮箱。”.
但这并不妨碍沈工在她心目中形象又拔高到神圣高度。
以至于当事务所前台敲开沈琅办公室说有人找时候,助理投向前台目光都带着微微谴责。
像沈工这样发着烧都要专注事业人,怎随便被外物所打扰呢?
“楼下有位先生找您,”前台激动得面色潮红,花痴捧心状低声惊呼,“天哪好——帅——啊——”
助理谴责目光立即成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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