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看在沈琅眼里被顺理成章地理解为:肖闻郁觉得他被她冒犯。
生气,还挺难哄。
肖闻郁来时候还叫拖车,只不过拖车快不过跑车,四十分钟后姗姗来迟。
许许行人最终跟着拖车离开,凌晨四点多,夜色还深,这场闹剧终于落幕。沈琅坐在肖闻郁车里,裹着厚绒毯,体温逐渐回暖。
肖闻郁拉开车门坐进主驾驶,副驾上沈琅偏头看他,问:“明天——应该是今天,今天是周日,肖先生有什安排吗?”
车内两位摄影师也已经醒,下车问司机借根烟。趁沈琅上车找手机,许许拉住她,两眼放光:“是那个掌权恒新肖闻郁?把你哥气得发疯那个?”
许许是知道肖闻郁,但沈琅从没跟她提起过这个人,她对他也只停留在媒体新闻里形象上。
“迈巴赫这款车系少说要千万,他都能为你糟蹋成这样,你们俩别是真有什吧?”许许说,“太带劲,你哥知道吗?”
沈琅笑着回:“别说二哥,连都不知道。”
许许失望:“你们真没什啊?”
疏淡,眉眼幽深郁晦。他连开数个小时车,平时有意维持着矜敛尽数退却,此时自上而下都裹挟着凌厉气。
许许惊艳:“这肯定不止十八岁吧?”十八岁哪有这种气质?
沈琅总算清醒,她下车前扔三个字:“肖闻郁。”
司机是个自来熟,沈琅走近时候正好听到他诉苦完,熟络地跟肖闻郁攀谈起来:“……您这开跑车上山多伤车啊,悬架就不说,底盘刮擦那可都是钱啊!”
沈琅没想到肖闻郁真来。她抬眼对上他目光,呵着白气,弯唇笑打招呼:“好久没见肖——”
肖闻郁
“有啊,怎没有。”沈琅睨她,语气压得缠绵悱恻,“追着呢。”
沈琅摸到手机,拿到肖闻郁前递给他,神情真诚坦然:“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它没电,怎会骗你呢?”
她心情很好,递个手机都不老实,偏要逗他下。沈琅指尖不经意在他指背触过,肖闻郁眸色沉,顿下,随即反捏住沈琅手腕,温热指腹顺着她脉搏经络寸寸抚过去。
沈琅手冰凉。
那瞬间肖闻郁下颚线条随着动作绷紧,像是平静表象被撕裂出道缝隙,压抑蛰伏着情绪快要破涌而出。他松开手,声音克制:“上车。”
肖闻郁打断话头,漆黑曈眸注视沈琅,盯着她问:“你手机呢?”
听起来脾气很躁啊。
沈琅没惹他,略显无辜地眨眨眼:“……在车里。”
从沈琅下车那刻起,肖闻郁目光自始至终落在她身上没挪过,像在确认什完好性般。他垂眸扫过沈琅裸|露在外小片脖颈皮肤,半晌才道:“打不通你手机。”
越野车早在数小时前就熄火,车内温度冷得出奇。沈琅在车后座夹缝找到自己手机,不知道什时候又被冻关机,难怪肖闻郁后来没联系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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