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大言不惭:“都排着队呢,等个个试。”
话音刚落,她放在茶几上手机屏幕亮,接连跳出来条简讯。
陈工:【沈工,你安全到家吗?怎不回信息,是已经睡吗?】
陈工:【晚安。】
等沈琅洗完澡出来,许许见她捞起手机看眼,没回复,面色如常地随手又把手机扔回去。许许撑着脸感叹:“你看看,你看看,是真敢玩,你也就敢嘴上浪浪
沈琅个人住三室两厅复式公寓,从家具到摆件都是追求舒适简约美式装潢,二楼还搭层,间书房间客房。许许每来次就要感叹回:“琅琅,你说你住这里多好,以前怎这想不开,跑去住都没厕所大地下室?”
四年前也不知道沈琅抽什风,娇生惯养大小姐,连擦破皮都疼到皱眉,居然想不开跑去住很长段时间地下室。
比当初选择建筑设计这种受苦受累职业还要让人无解。
沈琅在厨房倒水,无色无味纯净水,出于对醉酒人士人文主义关怀,还顺手揪片盆栽里薄荷叶当装饰。她把水递给许许,随口扯:“住大公寓有什意思?爱上你这个蹦迪到半夜不回家人,只有地下室才适合苦情。”
“……”这女人嘴里真没有正经话。
回:
“合作愉快。”.
沈琅这次负责项目提前出图,足足空出周闲暇,周末跟组里同事约出去开次庆功趴。等她半夜开车回公寓,手机上多两条短信。
条助理报平安,条男同事殷勤问候。
沈琅出电梯,在公寓门口挑着回助理短信,关手机,刚抬头想开指纹锁,眼瞥见门口角落里缩个黑团团。
两人是发小,工作又是同城,许许个月总有那两三次要到沈琅这里来过周末。
许许父亲是某跨国制药公司高管,母亲是她爸众多情人中位。许许不想过插花瑜伽下午茶生活,转头当某本前沿时尚杂志编辑,下班后夜生活比杂志要丰富。
沈琅进浴室洗澡,顺手将许许换下来男人外套扔进门口脏衣篓,隐约闻见外套上男士香水。她问:“换款香水,不是上回那位?”
“早换。本来说好只是玩玩,要是哪天没感觉就分得爽快点,结果他非要跟谈真感情,没意思。”许许享受征服男人新鲜感,换男伴频率快得像时尚潮流变更,“你呢?”
沈大小姐二十多年没开出朵桃花来,眼光挑剔到许许都快怀疑她打算出家。
黑团团刚从酒吧午夜场回来,醉得人事不省,像是被感应灯给晃醒,开口是道娇嗔女声,带着股酒味:“琅——琅——”
沈琅蹲下:“许许?”
浓妆艳抹女人身上披着件男人外套,抬起脸,酒意朦胧地又要喊:“琅——”
“诶诶诶,听见。”沈琅认出闺蜜,扶她起来,“安静点宝贝儿,再吵可就对不起你这名字。”
许许跟着笑:“嘘,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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