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潮时这里就全淹,但现在是退潮,没事。”邵麟解释道,“这是小时候,放学以后最爱去地方。”
夏熠环顾四周,只觉得景色也没什特别:“为什呀?”
“人少。”邵麟眨眨眼,“上学那会儿,这儿涨潮时好像淹死过几个学生,就没什人来。”
夏熠:“……”这阵子相处下来,对邵麟最大误解就是觉得他很“乖”。
邵麟熟门熟路地走到桥墩下,找块大石头就靠上去。远远海平面上,星幕低垂,桥上探照灯、以及零星散布于海岸线上码头灯火通明,以至于桥墩下光线不错。海风被桥墩挡去不少,如果天气再暖和点,窝进这个位置吹风很是惬意。
盐泉市整个城,静静地嵌在座海湾里。或许是三面环海缘故,四季气温恒定,夏天不会太热,冬天最冷日子也鲜少零下。
邵远家住在老城区,走去海边只需几分钟。沿途海鲜铺子、小吃大排档随处可见,街头巷口四处弥漫着股子鱼腥味,但那味里又染油盐酱醋人间烟火气,倒也不令人反感。
这种特殊气味,便是邵麟对盐泉市第印象。
晚上,两人在邵远家里吃完晚饭,出门沿着海滨步道路吹风。
盐泉市有好几条海岸线,有沙滩,也有石滩。沙滩那边,自然是旅游热点,而石滩这边全是黑不溜秋碎石子儿,景色平平,基本就没什游客,相对清静。
不远处,船只归航,鸣笛悠扬,依稀都是邵麟记忆里样子。只是记忆里那个抱着书包孩子终归还是长大,学会宽容,学会理解,用温和笑容取代幼稚倔强,但他心中始终藏着同样意难平。
“喜欢来这里,是因为从这个方向走……”邵麟
两人走到处跨海大桥桥墩处,邵麟突然往临海面石子儿坡上探脑袋,眼底闪过丝雀跃。他向夏熠勾勾手指:“过来。”
邵麟左右瞄眼,趁着没人,双手撑栅栏,就跨过去。而夏熠盯着不远处警示牌,职业病当场就犯:“邵麟同志,你没看到这上面写着‘潮汐危险,严禁跨栏’吗?下面还印着盐泉市公安局友情提醒呢。乖,不要明知故犯哈,要不然就得把你拖回治安支队教育教育。”
邵麟额前刘海在海风中微动,只见他双手撑在铁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眼底闪着狡黠笑意:“夏警官,那你是想回去教育,还是下来听讲小时候故事?”
夏熠与哈崽闻言,耳朵尖尖竖起,同时麻溜地翻,“哗啦”声,踩着碎石子儿往下滑去,来到海边。邵麟仔细地控制好遛狗绳长度,免得哈崽意外落水,这才带着夏熠往桥墩下走去。
小哈第次见海,好奇得要命。他吐着长长舌头路追着海浪,可等浪花回潮时候,哈崽又像见鬼似蹦回岸边,表情惊恐,嗷呜乱叫。可等海水退去,他眼珠子转,再次蠢蠢欲动。他就这追着海浪,来去之间,开心得像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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