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麟接过照片，也站
起来。
他深吸
口气：“夏熠，或许有些事，时半会儿
没法和你说。”
夏熠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但他好像看到，对方眼底漂亮
轮廓在那瞬间几乎泛起水光。
“但是，可以向你保证，”邵麟
“如果凶手目标就是陈鑫，自然没必要再杀人。”邵麟温声答道，“指不定人拿钱干活，加人头可是要额外收费。”
“可是，如果凶手目标就是陈鑫，那
击毙命之后，他应该直接收枪撤离！如果是凶手，在目标倒下之后，分秒都不会浪费，必然直接转移阵地！为什还要瞄人？”夏熠语速越来越快，“哪怕不急着撤离，单纯只是想观察下四周，为什还要开那傻逼兮兮红点？瞄人又不开枪，还非要让所有人知道‘在瞄准这个人’？别人不知道，但从个专业狙击手角度出发，这个行为实在是——太没有必要。”
除非，他和你有某种联系。
他在展示某种权力威慑。
“所以，邵麟，你觉得这是为什呢？”
杀陈鑫灭口。”邵麟顿顿，“倘若陈鑫只是个再普通不过下家，那，直接把他账号踢出星球就可以。但是，他们却选择在警察眼皮子底下杀人。所以，犯罪集团认为陈鑫并不值得救。但是，这更加让怀疑，陈鑫身上确实藏着秘密。对方杀他，到底是为什？图安心灭口？还是什别？所以，觉得下步，需要再深挖下陈鑫背景。”
夏熠听完，点点头：“还有呢？”
邵麟手微微僵下，但脸上却面无表情：“暂时没有其它分析。”
“意思是，你对墙上那个比零怎看？这个计分，很像比赛诶，你觉得他在比什？”
邵麟哼声：“无聊挑衅罢。”
邵麟依然沉默着。
“你不说，也行。”最终，夏熠叹口气。他起身，从书柜抽屉里拿出张寸照，那是他从邵麟曾经国际刑警护照页复印件上剪下来。
“那就换个问法。”
“看你整天都在摆弄这些人物关系贴图。”夏熠赤着脚，向邵麟递过他那张穿着制服照片，“你告诉，这个人，在这幅图里，应该贴在哪个位置？”
邵麟依然是那样平静地看着夏熠。他眼角微微弯弯，好像是笑，好像又是有些难过。他喉结动，拳头隐隐握紧又放松。傻狗有时候也没那傻。有时候，他甚至比谁都敏锐。
“是凶手在挑衅警方吗？”
“是。”
夏熠顿顿，突然沉声：“那你知道，今天那个杀手，原本完全是可以杀你，对吧？”
邵麟平静地看他眼，没有搭腔。
其他人都离得太远，不曾经历那秒惊心动魄。可夏熠离邵麟不远，碰巧，他还比谁都更解狙击。当时，他沉浸于邵麟没有出事庆幸中，没有发觉。现在事后复盘起来，这件事却越想越奇怪：“你觉得，他为什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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