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熠:“……”
次性出入现场人不宜太多,等法医们出来,夏熠他们才戴着鞋套手套进去。邵麟非常没有存在感地站在旁,目光寸寸扫过案发现场。
那是间长方形厨房,亮堂宽敞,大理石面擦得干干净净,完全看不出油渍。红木方桌与灶台之间隔道吧台,桌上放着台烤架,三份餐具。玻璃杯里有些奶类饮品残留,菜碟里虾壳与扇贝壳叠成小山,染着蘸酱竹签到处都是……串串都吃完,生菜碟里还剩下些未烤蔬菜海鲜,至于烤炉上东西,早已变成块块黑炭。
李福正小心翼翼地将食物残留分类取样。
邵麟目光又落在地上尸体痕迹固定线上。
描痕迹固定线,准备将尸体打包带走。
这时,个高高瘦瘦男人撩开黄色警戒带走出来。他带着副玫瑰金描边眼镜,眼神冷漠,面无表情。男人脱下第层手套,用消毒液擦擦带着第二层手套手。
姜沫喊声:“郁主任!”
郁敏点点头,开口就直切案情:“烤炉里炭基本都烧完,整个房间温度过高,所以,无法通过尸温来判定死亡时间,但尸体角膜浑浊,颌、颈、四肢均已出现尸僵,尸斑指压不褪色,推断死亡时间为10-12小时之前,也就是今天凌晨到凌晨两点左右。”
男人吐字清晰,语速适中,偏偏那语气冰冷,没有丝起伏,听得夏熠背后凉飕飕。
四角方桌,父子对坐,母亲在中间。
徐华浩夫妇昏迷在桌旁,个脸向下俯倒在餐盘里,另个则跌落椅子侧卧在地上,而儿子徐赫光死于个向客厅玻璃门爬行姿势。男人半身蜷起,似乎很是挣扎,但只手向前伸得老长,指尖离玻璃滑门就差米。
邵麟心中闪过丝怪异。
方才他也看尸体,死者徐华浩右手食指中指尖明显比左手黄,口袋里随身携带打火机,显然是老烟民。快六十岁男性,长期抽烟,腹型肥胖,心肺功能多少欠全,所以,对氧化碳耐受力会远低于健康人。哪怕不与徐华浩妻子比,徐华浩定会比儿子率先晕过去——而且,他们没有喝太多酒,地上只有两个空
“尸体躯干、四肢有少量水肿,粘膜、尸斑均呈樱桃红色,符合氧化碳中毒典型特征。死者大概率是昏迷段时间,没有得到救助才死亡,昏迷时间,预估在晚8-10点左右。至于否存在其它死因、毒物、血液HbCO浓度等,还要等回实验室分析。”
姜沫笑笑:“三具尸体,你们周末也是辛苦。”
郁敏推眼镜,目光飞速掠过姜沫,回现场指挥尸体收尾工作去。
“副队副队,这棺材脸是活人吗?”夏熠凑到姜沫耳边讲悄悄话,“他这个说话语气听得身鸡皮疙瘩,该不会是解剖台成精变吧?”
姜沫上挑眼尾微微眯起,冷冷扫过夏熠,用同样没有起伏语调从牙缝里蹦出句:“是啊,睡起来定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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