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卓小远喊声谢孟。
男生回过头来。
卓小远吊着眼梢笑笑:“起过年吧。”
除夕大早季钦扬就到谢孟家里,两人起去采购年货,男生带来莫素媛做甜点,做成可爱兔子形状蛋糕,塞充足分量水果蛋挞。
季钦扬含个在嘴里,他勾过谢孟脖子,凑过头去。
季钦扬笑着念:“执子之手。”
谢孟顿顿,慢慢道:“与子偕老。”
“恩。”季钦扬转过头:“就这说定。”
谢孟看着他,笑着答应道:“好。”
期末考季钦扬只需要考两天,最后天他在等谢孟时,苏州下起入冬后第场雪。
季钦扬:“那你坐后面要抱紧,这样才暖和。”
谢孟看他眼,没说话,两人喝完粥再上路时,男生从后面抱紧季钦扬。
“乖乖。”季钦扬笑起来,他看着前面路,没有回头道:“古诗词都背全吗?”
“你不怕吃风啊。”谢孟声音带着笑意:“背全。”
“那考考你?”
在苏州向都有冬至大如年说法,就算临近考试气氛紧张,张杠杠仍是很期待晚上能喝上冬酿酒。
谢孟自己也准备两小盅酒坛子,他倒三杯在父母和张秀娟遗像前,线香与桂花酒味道混在起,馥郁又厚重。
第二天大早季钦扬就来接谢孟去上学,男生车龙头上插着枝桂花,谢孟看见笑起来。
季钦扬挑挑眉:“宝马香车。”
谢孟摇头:“搞那文艺。”
谢孟低头看眼,咬住蛋挞边沿,季钦扬吃半,另半用舌头顶到对方嘴里。
“……”谢孟满嘴奶香味。
季钦扬舔下大拇指:“好吃吗?”
谢孟点头,季钦扬亲亲他脸:“带着,路上吃。
铅灰色厚重天空落下纷扬白雪,谢孟从教室出来时就看见站在雪中少年。
季钦扬乌黑发上粘着雪花,他没有撑伞,脸庞无瑕,笑容温柔而明亮。
谢孟跑到他面前,季钦扬张开手臂在漫天飞雪中拥抱住他。
张杠杠在谢孟身后兴奋大喊:“考完啦!过年啦!”
齐飞嫌弃把书包扔过去让他闭嘴,卓小远站在走廊下,远远看向还抱着两人。
谢孟有些惊讶:“现在?”
“是啊。”季钦扬想想:“苏轼《满庭芳》,蜗角虚名,最后句。”
谢孟几乎立刻背道:“江南好,千钟美酒,曲满庭芳。”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跨上后座,将桂花枝拿在手里,季钦扬打着响铃穿过老街旧巷。
冬至过后天亮晚,早上七点感觉还是晨光微曦,卖糖粥老婆婆推着车,大锅掀开盖来热气腾腾。
“感觉要下雪啊。”季钦扬用糖粥碗捂着手,谢孟看见把手套脱下来给他。
季钦扬笑着道:“们人只。”
谢孟无奈:“本来就是你,又不骑车,还定要给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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