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年轻儒士被迫四海为家,每至天涯海角,都会在海边久久伫立,好似那幽深海水里,有他朝思暮想人。
只有他知道,女人看月亮,是想找她千百年前家,月下瑶台,天上白玉京。她从龙蛋中冒出脑袋时候,族人已经陨落,偌大山河,只有她个伶仃异类,她无家可归,只能蜷缩在这片小小海域,枕着琴声才能入眠。”
琴声。
扶乩琴能安魂定魄。
几乎在同时刻,先生也被诬陷迫害。
两人终究没有见面,而这个秘密,也被永远埋藏下去。
“先生是怎发现这个秘密呢?”
“隐居时候?”老头反问道:“谁跟你说,是他隐居时才遇上?”
绫烟烟愣住:“难道说……”
也在踩着别人骨血行侠仗义。
所以那个少年,在折断他剑刃时候,说:“没这把剑,你什都不是。”
他早就看穿。
剑匣摔在地上,无数剑刃碎片倾泻出来,犹如雪亮镜子,映照出洞府内众人迥然各异脸色。
沉默许久,绫烟烟才继续道:“那……陷害先生人,也不止董其梁个?”
“他选择在海边隐居,女人消失之后,他被天下追杀,也依旧在海边徘徊不去,直到他自己身死道消。”
“那片海不怎出名,第次到那时候,听渔民们说,有个女人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海边,有人说她是对月流珠鲛人,也有人说她是以歌喉诱人海妖,她什也不做,只是在没有乌云晚上望着月亮。这事越闹越大,惶惶不安渔民去鹿门书院求助,便有个襦衫翩翩年轻人出来安抚众人,看上去还是个初出茅庐愣头青,腔正义,跟着跑到海边替渔民们除妖。
女人躲在海水里,从不敢与人亲近,也不会说话,更没有七情六欲,像个初初降临人世婴儿,哪怕是这些凡人靠近也惶恐不安,却好似独独不怕他,怯生生地把手放进他掌心。那之后,年轻儒士在小镇住段时日,闲时抚琴,女人便循着琴声从海里钻出来,与他对歌。
后来渔民们又说,有天晚上下场流星雨,皓月当空,天地亮如白昼,年轻儒士没有出现,女人跟着另外个男人走。
渔民们骂她水性杨花,薄情负心,替那儒士感到不值,于是宁愿相信,她变成泡沫消失。
他面前是间摇摇欲坠木头小屋,而他把屋底最关键那根横梁抽出来,屋中人怎会坐视不管?
于是口诛笔伐蜂拥而至,诬陷訾毁纷至沓来。
先生如此光风霁月人物,怎可能仅仅因句口说无凭陷害,便被天下攻讦,难道天下人都被蒙眼,看不清真相,分不清正邪?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也恰恰是那个时候,陆机在风陵园无法脱身,前有狼后有虎,只能和樊妙仪四处躲藏谋求生路。他与樊妙仪之间,又被人挑拨离间,由情人变成仇敌,最后亡于蛊虫折磨。身死道消后留下腥血,引来闻氏和樊氏这两家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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