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终于用手指触上那片疤痕,有些嶙峋不平,能摸出个半圆轮廓。
“挖出来时候……疼吗?”
少年眼瞳像被月光洗过墨玉,带着下雨前潮湿青草气息,“现在不疼。”
白梨正有些感慨,突然间脸上迅速充血。
裙摆堆叠在腰际,手……像叮咬着花苞小飞虫。
他手指贴着光滑小腿,慢慢将裙摆往上推,自她颈侧往下啄吻,轻轻咬起衣服扯下去,堆叠在腰间,薄薄团,能清晰地感觉到衣物下传递出热度。
她像条温水中蒸煮煎熬鱼,弓缩着肩膀,弯弯弧盛满月光,像玉碗中满溢清水。薛琼楼埋首在她颈间,饮舐着这弧晃动月光,又慢慢品尝着这片剥开柔软。
帐下流苏如斜风中牛毛细雨,丝丝沥沥。
白梨抓皱他肩膀衣服,雪丝外袍又凉又滑,像盖着层细腻松软雪。
她手移到他后背处伤痕,心里不合时宜地想到老管家话:“他背后生鳞,虽然早已被强行剜除,却仍是外人不可触碰秘密,逆鳞触之即死。”
少年吻下她唇,像只寻觅青青草地草食动物,沿着下颌往下,停在系着蝴蝶结衣襟前,隔着轻薄罗衣又吻下。
心口处那点好似沉睡已久死地,刹那间苏醒,遍身都是战栗电流。
他轻轻咬起蝴蝶结条系带,就这般悬停在胸前,黑润眼盯着满脸通红少女,目光明澈而清醒。
书房内落针可闻。
裙摆窸窸窣窣地往上蹭寸,几枚棋子掉在地上,将整面静谧镜子打碎角,释放出镜面后股隐秘焦躁和暗藏欢情。
牛毛细雨般流苏,变作斜风骤雨洇湿床榻,贝珠清凌凌地撞在起,犹如夜空中星星点点飞雪,飘落在彼此依偎夜旅人发丝上。
她在颠浪中遇难,只能抱紧身下唯根浮木,被撺掇着在欢潮中浮起又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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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雾深露重,信纸角已被水汽洇湿,干涸墨痕变得毛绒绒
少年衣冠总是整整齐齐丝不苟,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愿以孱弱之态示人。背后那冰轮璞玉上瑕疵,是片抵触荆棘,从不示人。
白梨在片杂乱思绪中,有些忐忑不安地把手伸进他外袍内,摸到他腰带上冰凉机括,却怎也解不开,还把自己手指卡在里面。
她又羞又恼,额上急出微微湿汗,忽又听见几声轻笑。
少年从她颈间抬头,手绕后,将她手指勾出来,又引导着她手,摸索到扣得严实紧密机括。
啪声清响。
蝴蝶结系带点点极缓慢地抽出来,浅青色外衣簌然落下,堆叠在脚边,像个小小山丘。
他横抱起案上少女,月光被两条人影晃动下,月影斜过个角度,书房内空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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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静,自己挖坑。
熟悉帐顶映入眼帘,整个人陷阱柔软被褥,白梨用冰凉帷帐捂住燥热脸颊,贝珠相撞声音叮叮当当响彻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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