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别寒点点头。
草叶上覆着白霜,衣摆擦过去,霜沫簌簌往下掉。
绫烟烟安安静静地走会,“方才那位前辈话,有点让比较在意。”
“你是说,那个只存在传闻中女人?”
“不是。”绫烟烟摇头:“不管是她,还是李成言,都是在先生隐居时遇上,先生遇难也是在他隐居期间,只是奇怪,他才刚刚接手山主之位,为何又放着整座书
“前面两种,无论哪个,都是先生不愿意见到。”
姜别寒又问:“这些传闻,极北又是如何得知?”
“有个屠户,先生遭受非议时候,他挨家挨户地解释过去,谁都没信他,直到如今,他当年说话才重新浮上水面。”
男人似乎这时才认出姜别寒,忽然说:“你们少人。”
姜别寒想起剑匣里已经碎裂不堪长剑,眼神黯淡,没有解释。
云梯:“鹿门书院,原本不止董其梁个人……”
蒹葭渡以北极北,才是真正与世隔绝地方,到处都是茫茫雪原,浓雾弥漫昏暗天空,连酒水里也沉淀着冰渣。男人背着画架,脚下白雪深三尺,酒馆里客人就着雪水喝酒,冰天雪地里却仍袒胸露腹,正津津乐道地谈论个人。
“董其梁是大师兄,但儒门圣人三个嫡传弟子里,最喜欢却只有温啸仙个人,山主之位也传给第二个徒弟。书院君子林立,文以载道,他有高风峻节,也不乏风月之趣,本该是鹏程万里,但不知为何,不到年他便将书院交给自己师兄打理,自己隐居山林,不问世事。隐居期间,他在自己小天地炼出扶乩琴,也收首徒,还在那里……”
男人转过脸,将酒壶放在地上,继续说:“有发妻。”
姜别寒有些震惊,他没从李成言口中听到这些。
他替男人付酒钱,同他道别,转身时衣襟内扯半画像漏出来,飘进他手心。他盯半晌,手指撕开最最右边角,像要把那长条都撕下来。
姜别寒又回头看眼,少女挽着绫烟烟手,眉眼弯弯,好似那爱别离苦并没有给她烙下何种刻骨印记。
姜别寒低下头,在画像最右侧那片雪白旁划道折痕,折到背后去,重新放入衣襟内,有些失魂落魄地继续走上云径。
只手伸过来,与他五指相握。
绫烟烟走在他身边,拾级而上,“被夺走绘卷,师父会让其他人去找回来,你不用太担心。”
“那个女人,就像昙花现。”男人说:“极北那边,什说法都有。有人说,先生遇难后,双目受伤,女人用自己性命替他换来玉璧石;也有人说,女人薄情寡义,先生从天之骄子跌入尘泥,她便离先生而去,另寻良缘,是红颜祸水;还有人说啊……”
他露出似笑非笑神情:“那个女人是海里泡沫,先生走之后,她也消失。”
姜别寒将信将疑:“那前辈相信哪种说法?”
男人沉默好久,才说:“最后种吧。”
“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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