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惑刚冒出来,白梨脑海就自动有回答。
靠!他在钓鱼,故意溜得光明正大,等自己来追,然后在这里守株待兔。句暗示性话都没留下,也没有蛛丝马迹可循,更无利益可图,所以是空钩子。
她走得太急!
白梨想回去,他手上仿佛长眼睛,把将她拽回来。
“先前说过,你这回还是想以卵击石,那就只好拘着你。”薛琼楼轻飘飘道:“这片树林挺偏僻,把你锁
担心事情还是发生。
那边弟子们谈论还在继续。
“姜剑主?……不至于吧,不是说开始没几个回合,就差不多已经能分出胜负吗?姜剑主这又是何必在众目睽睽下痛下杀手?”
“谁知道是不是故意!……唉,快走快走吧,前面都乱成锅粥,你没听到刚刚山主有多,bao怒!”
那些人加快脚步靠近,白梨正想再退后几步,胳膊突然被人拉下,只手捂住她嘴,将她声音悉数淹没在喉咙里。
白梨循着先前来过记忆,找到通往芝兰小筑那条小径。
天际传来模模糊糊喧哗,她有些犯难地举目四望,准备猫着腰穿过旁树林。
她没那大本事瞒天过海,别说是芝兰小筑,连这条小径都走不到尽头,要走只得另辟蹊径。
直觉告诉她,薛琼楼悄然离席,八成是来这个地方,要不然他昨天没耐心在这里待这久。
缀满繁华树枝轻轻颤动下,队巡逻弟子正穿过廊下,朝这边走来,白梨连忙将自己藏在树后。
悬在他额前,来不及收回,他整个人遽然倒地,身下血液霎时间染红大片白玉砖。
气息微弱无比。
山主最欣赏嫡传弟子,就这样……死在擂台上?
姜别寒愕然失色。
秘境外观战者静默半瞬,爆出阵哗然。
后背也贴上树皮,道白影照面欺近。
凭空出现在面前少年,浅笑着朝她比个噤声手势。
他掌心有点凉,杂乱脚步声正从二人后面穿过,白梨不敢说话,连呼吸也小心翼翼。
等那阵脚步声彻底远去,他才松开手,轻笑道:“不过是个空钩子,你就忙不迭咬上来。”
什叫“空钩子”?
“完完,怎会发生这样事?不是说擂台上不准杀人吗?”
“你别说,还想着宋师兄能旗开得胜呢!谁知道他居然……唉!”
白梨回忆下那个有些自负儒门弟子,走进秘境时候还是趾高气扬模样,怎会无缘无故,bao毙?
“……而且没想到,杀他居然是姜剑主。”
白梨把扶住树,粗糙树皮将她掌心磨得火辣辣疼。
整座秘境轰然崩塌,浑身浴血宋嘉树从秘境内滚下来,姜别寒握着长剑,呆立在原地。
“谁!”
老人怒喝震颤整片天幕:“谁杀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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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书院人山人海,鱼龙混杂,隔着三两步,便能看到好几名看守弟子,还有不少成群结队在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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