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下三境各有十个名额,总共有三十人可以进入秘境。也就是说,至少千人争夺枚符令,最后只有三十人能脱颖而出。”姜别寒非但不惧这般激烈竞争,反倒是跃跃欲试,双臂枕着脑袋,眼瞳晶亮:“真想早点知道明天会遇上什对手。”
他往身旁看眼,笑道:“当然,最好别是你。”
“怎说?”
“最好是们五个能起进去,再起出来。”
姜别寒目光放远,那些看热闹人群又开始起哄,新轮比试又开始,这回是个身形颀长俊秀儒修,和个强壮如小山丘般体修,读书人宽大衣袖如鸟翅,几番兔起鹘落,轻飘飘落在屋顶,真是风流写意,相比之下,那个肌肉虬结体修便显得无比笨拙,仿佛蒲扇大手掌拍只蝴蝶,因强大落差而有种令人啼笑皆非怪异滑稽感,最后那个老实汉子被逗弄许久,怒不可歇而又无可奈何地走。
尺素江源流自蒹葭渡而来,流经鹿门书院青瓦白墙,江流如同条长蛇,缘墙蜿蜒。江岸由片小石垒铺而成,石头圆润,深浅不,像玛瑙和玉髓。
夜幕垂落,河水中便亮起片流光溢彩,喧宾夺主地逼退漫天星斗光辉。
清澈水底隐隐有墨笔字迹随波流动,有人提笔在江面写字,这些字迹随着涟漪自笔尖晕开,又沉入河底。
有意兴吟诗作赋都是蒹葭渡文人骚客,更多只是结伴在江边游赏,至于那些好武善战江湖虬髯客则遇个地方比试,倒也有不少人兴致勃勃地围观,时不时传出起哄声。
等过今晚,到明日,便可睹令众人心驰神往已久琅环秘境风采。
薛琼楼漫不经心地扯扯嘴角:“不做对手,自然可以。”
“这确定?”姜别寒只以为这是玩笑话。
薛琼楼收声,目光淹没在黑暗里。
起进去他可以保证,起出来就说不准。
河面上有朵朵小花溯流而下,花是以桃花笺折就,随着水流打旋儿,花瓣还在缓缓绽放,而花蕊中央不断有黑金色莹光回旋而起,像布袋不小心开个口,满袋萤火虫从口中涌出,开口处浓金片,
不过届时,昔日好友也都将成为符令之争对手。
姜别寒抱着手立在树下,有些百感交集。明明只有十几日路程而已,但从掩月坊到蒹葭渡,仿佛已隔三秋。从掩月坊出发时候,他也没有想过路上会遇到这多棘手事,每回都关乎生命之忧。
“琅环秘境这地方,师父已经念叨好几年,直催着让来参与符令之争,则是为让多加历练,二则是让自证其道。”他转过头问:“薛道友你呢?”
“借你言。”薛琼楼往后轻轻靠着树干,微笑道:“个人荣辱,道心境界。”
姜别寒听着这两个词有点耳熟,不过片刻,便记起这是两人在掩月坊相会时他自己说话,当时志得意满地放言“虽有同袍之泽,但不会手下留情”,还拿小飞剑试探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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