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到糖炒栗子纸袋,整天下来早就凉,吃起来也是又干又冷,但勉强冲淡那阵苦味,口齿留香。
作者有话要说:梨:所以你苦药吃上瘾吗?
薛:磕糖就不苦(笑)
梨:(///.///)
另手里是片玉鳞,带着几缕血丝,两相靠近,火光舔舐上来,玉鳞角融化成滴玉色水。
薛琼楼手心翻转,这两样东西瞬时无影无踪。
他缓缓靠上椅子,后背剧痛,想得太入神,忘记旧疤又添新伤。他伸手往后抹,手心里果然片鲜血,连这件法袍也挡不住。
飞舟行得快,暮色中传来管事提醒降落吆喝,短短日便抵达蒹葭渡。
衣服已经脏,也来不及清理,他随手扯下来挂在椅背,只小瓷瓶咕噜噜滚到地上,随着地面倾斜又滚回他脚边。
小青龙飞过来,尖利牙撕扯他扒着石头手,“既然填不饱肚子,那你就下去祭祖!”
他挂在峭壁上,像片被风左右蓬草。额头被磕破,伤口汩汩流血,面上挂着条鲜艳血带,眼前也是片血翳。
“不要再往前!”小黑龙凶狠地呲牙:“这里是们地盘!”
他不予理睬,数十年如日以命相搏磨炼,这点伤痛早已不足为提。
另只手摸到地面,无视尖牙利喙啄咬撕扯,慢慢把整个人提上去,直至半个身体挂在悬崖上。
他被家主赶出去,而且要过那条崔嵬山脉……”
那人脸被吓白:“崔、崔嵬山?”
看他眼神,惊恐中掺杂着同情,脸自求多福神色,避之不及地跑远。
“不过崔嵬山,不登玉龙台。”崔嵬山是压在每个人头顶座巍峨巨阙,也是笼在每个人心头片阴影,成他们被认可象征,也令他们望而生畏。
他们可以屡战屡败,也可以屡败屡战。
他弯腰捡起来,拇指推,软木瓶塞“啵”声弹开。
原本是满满当当瓶,之前给她喂粒,便多个小缺口。
薛琼楼看半晌,在手心倒粒,缓缓放入口中。
那种熟悉、苦到极致感觉又占据口腔,药丸无比顺畅地滑入喉间,苦味残留,整个人都浸泡在汪苦水中。
但是没那疼。
“说不要往前,你……”
两条小龙尾巴被抓住,飞甩出去,远处块岩石砰然碎裂。少年缓缓将剩下半个身体挪上来,眼神阴狠:“别挡道。”
他决定要做事,没有人能阻止他,路往前走到绝境,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要把南墙撞破。
—
簇橙黄火光跳跃在掌心,在黑眸中凝聚成点萤火。
但对他来说,这是条死路,只有去与留两种选择。
夜幕下山脉像凶兽嶙峋脊背,犬牙交错,咬着轮阴森月亮。
他踩空挂在峭壁上时候,青黑两条小龙蹿出来,简直是雪上加霜。
个欢呼雀跃:“好久没看到人修!”
个大失所望:“这小,塞牙缝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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