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妙仪缓缓抬头,满面凄绝,看着面前白衣少年。
他手往前送,将她彻底钉死,展颜微笑:“你说够多。”
法阵已经烟消云散,拿着阵眼也没用,白梨点头默认。
最后遗物滚到她埋进土中头颅前,女人捧起来,如捧至珍。她用目光细细打磨,忽然抬目怒视:“不对!你骗!他给不是这个……”
明空神色微动:“这难道不是师兄舍利?”
“不是,不是……”樊妙仪摇头:“他当时给是……”
股凛冽杀意自背后袭来。
起嘴角:“受不眉斧折磨,自戕而亡。”
“区区蛊虫,师兄怎会放在眼里?”明空摇头叹息:“师兄是故意让它在体内肆虐。”
樊妙仪面色微僵,随即嗤道:“本就是他负……”
“他那时候,正在被人追杀,”明空轻轻打断她:“你父亲对他盛情相邀,也是心怀鬼胎,他早就看出来,他没有给你留下过任何诀别话,你好好想想,那些话到底是谁转述给你?”
她面容凝滞,将信将疑、不可置信、追悔莫及,三层神色从她面上浮起又沉没,最后交织成片扭曲痛苦。
她躲无可躲,退无可退,逼不得已飞身而起,拖着袭鲜血淋漓长裙,似只扑火飞蛾。
在旁人眼里,像是她恼羞成怒,趁人不备再下杀手。
正对着她是白梨,燃眉之际绫烟烟将自己挡上去,斜里又来道剑光。
这只飞蛾被道飞掠而来金光钉在树上。
喉管被钉得粉碎,无法再说出句话。
“他本来决定还俗……”
“不要说!”樊妙仪抱紧头骨,蜷缩成团悲泣,肝肠寸断。
明空悲悯地看着她,又转过脸:“檀越,你手里是……”
白梨打开手掌。
“是师兄舍利吗?”他低眉道:“能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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