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树在中域凤毛麟角,百年难得见,许多人甚至未曾耳闻,那具尸体身上有这样朵花,生前必定不是等闲之辈。
说不定与风陵园樊家有千丝万缕关系。
乌云蔽月,片阴影缓缓覆盖庭院中默立着五人,树木如狰狞爪牙,在夜风中晃舞。
夏轩胆战心惊地出声:“是、是
“师姐,你见过吗?”
“没有见过,书上也没有记载。”饱览经书如绫烟烟,这会也在犯愁地摇头:“长得倒是像蛊虫。”
她想想,忽地眼神亮:“对,你们还记得刚来时候看到那株树吗?”
“你是说——浮屠树?”姜别寒道。
绫烟烟点点头:“浮屠花动,会有梵音响彻,们当时都听到梵音,但还注意到浮屠花里面也有这些蛊虫在飞来飞去。樊妙仪说过,这株浮屠树是她父亲特意从西域移植过来,既然是佛门圣物,怎任由它被蛊虫啃噬?”
他说要去追这道黑烟,也确实说到做到。
每句都是真话,但每句都藏着陷阱。
“这东西是什?”姜别寒拿剑尖戳戳飞虫死尸:“蝉吗?”
白梨觉得有必要将竹林里事和他讲清楚,还没开口,有人反应比他更快。
“见过。”
拔剑出鞘,线雪亮白光以迅雷之势将这条蟒蛇斩两段,仿佛要将夜色劈出道空隙。
“追到。”
薛琼楼从草木扶疏假山后缓缓走出,随手将用废玉白琉璃子扔到地上,棋子落地即碎,化作堆齑粉随风飘逝。
两段黑烟自半空坠落,是两截黑色飞虫,模样像蝉。
白梨对它点也不陌生,下午在竹林碰过乌泱泱大堆。
“你是说,这些蛊虫与那株树有关?”
她有些迟疑:“也只是这样猜测,毕竟那朵浮屠花很眼熟——”
虽然没说下去,但众人心下然。
闻氏师祖堂挖出来那具无头尸首上,就有朵浮屠花印记。几个人都经历过掩月坊大清洗,对此记忆犹新。
姜别寒看到浮屠树第眼,便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具尸体。
姜别寒循声抬头:“薛道友,你解这东西?”
“解谈不上,不过——”少年屈起指节垫着下颌,沉吟片刻,又同白梨对上视线:“傍晚和阿梨游园时误入片竹林,竹林里便冲出这些东西,远不止这只。”
白梨脊背僵。
他又说出来。
“难道是风陵园饲养宠物?”夏轩蹲下来,拿出根小木签拨下,将这东西翻个面,露出雪白肚皮,两片薄薄、蝉翼样翅膀。
“刚刚……”绫烟烟仔细打量:“就是这东西刚刚在屋外盘桓?”
薛琼楼颔首:“方才和阿梨在桥上赏月,是她先发现不对劲。”
月华流淌在他眉眼上,瓷白脸宛若积石之玉,通透而干净,他侧眸与白梨对上目光,勾起嘴角:“是吧?”
白梨心脏仿佛被狠狠攥下,没办法否认。
他说半点没错,方才确实直和她站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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