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琼楼视线移过去,微笑道:“能让们过去看看吗?”
樊妙仪没有多问:“自然可以。”
嫩黄花朵有半只手掌大,素白花蕊掩藏其中,拿指尖轻轻拨弄,还能看到流连春花小虫从里面飞出来,溜儿化作眼角抹黑点消失。
“咦,刚刚是有钟音吗?”绫烟烟掩掩耳朵:“还是耳朵出问题。”
夏轩附和:“也听到,好像有人在耳边撞钟。”
“这是风陵园弟子,平日便在这里修行。”她有些羞郝:“小家小户,班门弄斧,让诸位见笑……咦,姜剑主?”
她发现姜别寒目光定定看着处,没听到自己讲话。
不止姜别寒,其余五人也在看那个地方。
游廊尽头是株枝繁叶茂树,巨大树冠宛若把绿伞,郁郁葱葱,枝叶间缀着星星点点花朵,往下坠着盛开,像只只浅黄色铃铛。
这花样子,很是眼熟。
山下秋色老梧桐,山上桃花始盛开。
乘坐纸船破开云海,落在座不高不低峰峦之上。
这座白鹭洲“小有名气”佛门世家规模不小,大片碧瓦朱墙府邸,襟江带湖,各抱地势。
众人在高处俯瞰,清晰地辨认出这些府邸和长廊组成个显眼符号——卍。
气象万千,蔚为壮观。
“这是佛门梵音。”明空和尚闭眼聆听,双手虔诚合十,“浮屠花动,便有梵音响彻。”
白梨也笼住耳朵,声音在脑中回响,悠远又厚重。
大漠孤烟直,长
樊妙仪奇怪道:“这株树有什问题吗?”
“没什问题。”姜别寒回过神:“就是第回见到活生生浮屠花,有些好奇。”
“在中域或许是头回见,不过据闻西域明王殿黄沙中,栽植成千上万株浮屠树,济慈寺里也有株。”薛琼楼接过话,瞥眼旁默不作声和尚:“没有去过济慈寺,不过想来天下佛门,以浮屠为尊,香台上皆供奉此花,说没错吧,佛子?”
明空坦然笑道:“檀越知道很多。”
樊妙仪附和:“公子说没错,这株浮屠树正是五十年家父重金请出明王殿,移植到鄙府来。”
“这是鄙府法阵。”那个叫樊妙仪女子在旁解释,她弟弟樊清和忍不住兴奋地搭腔:“还请佛子讲习佛法时候,也能指点下这法阵该怎摆才能省钱……”话没说完就被戳记脑袋:“你是想更方便逃出去玩吧?”
“哎呀,姐姐你别在外人面前拆穿。”樊清和摸着脑袋嘀咕。
府邸路面以青石板铺就,泛着层盈盈水光,经过时能清晰地倒映出人影,像行走在烟波江南雨巷。
庭院布置得十分精巧,有梯桥架阁、岛屿回环园林,草木权舆,风吹过时便翻起阵碧浪。
内阁庭院外是片巨大场地,四周黄幡飘扬,密密麻麻坐满人,清色姜黄法衣,安安静静地打坐,没有丝声响,众人从洞桥上经过时,只为首那人站起来,朝着樊妙仪遥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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