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吧。”姜别寒锤手心:“不如们将她带到个和善小宗门,让她隐姓埋名好好活下去?”
夏轩举手不甘寂寞地进言献策:“诶诶诶,们不是正好北上去蒹葭渡嘛,就顺到带她起,若是途中碰到中意宗门,便让她留下来,以们几人身份,再带些阵法啊法宝啊做上门礼拜谢,那些宗主们恐怕是不会拒绝这份福缘吧。”
“小妹妹,你个人在这里太危险,你愿意和们起走吗?”绫烟烟朝小女孩笑下,温柔可亲:“们可能会带你出笼州,那地方比较陌生,但比这里安全。你身上若有什不舒服可以说,这位姐姐会医术。——阿梨?”
“嗯嗯,会照顾——”白梨点点头,恰好与那小女孩对上目光。
蛰心跗骨恨意,如缕血光划过孩童乌黑水亮眼眸,使得她那张粉雕玉琢小脸,瞬变得狰狞无比。
白梨:“……”
她转头。
只见绫烟烟紧紧握住她手,动容地擦拭着眼泪。
姜别寒目露怜悯之色。
就连向没心没肺夏轩也眉眼低沉,恨恨道:“太过分!闻家那帮人,自己作孽,连累子孙遭殃!”
上枚新月纹,bao露在众人视线中。
“咦,这个图纹……”绫烟烟若有所思,面色变:“这是……闻家人?”
后面四个字,她是压低声音说。
因为昨晚那场动荡,闻家几乎阖族被灭,只有无辜老弱妇孺被流放回乡。
笼州闻氏并非起势于笼州,他们老家在遥远北方苦寒之地,极北之地灵气稀薄,洞天福地屈指可数,更别提常有妖兽出没,将那些人流放回乡,便给他们接下来修行之路判死刑。
瞬之后,她又成个可怜兮兮、温顺无害幼童。
“——你。”卧槽?
白梨忽然头皮发麻,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白梨……白梨无话可说。
绫烟烟哽咽道:“既然发现,们不能不管她,要不把她带回玉浮宫,师父不是那种迂腐之人,他不介意这孩子出身。”
“绫道友提议听着可行,不过——”薛琼楼缓缓道:“掌门师伯不介意,不代表其他人不介意,玉浮宫是道门之首,掌门师伯举动,皆为天下表率,怕是有人会借此颠倒是非,口诛笔伐。”
凌烟烟想,倒确实有这个可能。
“那怎办?”
那是路哭天喊地、撕心裂肺生离死别,其他人都在拍手叫好,只有绫烟烟没忍心看下去。
“这孩子应该是昨天晚上偷偷逃出来,毕竟到北境苦寒之地,她此生修行便算是废。”薛琼楼半弯下腰:“小妹妹,你爹娘呢?”
小女孩手抱着怀里等身布偶猫,另手紧紧抓着他衣角,憋着嘴用力摇摇头。
“是不知道他们在哪,还是……”薛琼楼委婉地换种说法:“已经被抓走?”
她大眼睛里蓄起两包眼泪,哇声哭出来,哽咽道:“阿爹阿娘,被那些人抓走……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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