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起个笑:“你怎知道啊?”
“那地方常有狼群出没,还有会吃人蛇。”薛琼楼翻书动作顿,“这说,突然有点担心她
白梨回过神,对上他含笑目光:“道友看什这入神?”
看你伤啊。
“没看什啊。”白梨敷衍地回答,手腕翻拿出只丹青色小瓷瓶,捻几粒药丸进去,捏着根小杵细细研磨。
薛琼楼面翻书,面心不在焉地跟她聊天:“道友也姓白?恰好和个萍水相逢熟人是个姓。”
来,来套她话。
这下只剩两人。
等会儿,姜大兄弟你别走啊!不要个人扛下所有啊!
白梨抬头,恰好对上薛琼楼关切目光:“道友,你很热吗?”
话音方落,阵萧萧夜风穿堂而过,白梨冷得浑身发抖,打好几个喷嚏。他满怀歉意地收手,风乍停,扑簌簌翻动书页静止不动,庞大人流暖意又扑面而来。
“原来道友很冷啊。”
少年坐位置很偏僻。
烛光暗淡犄角旮旯,宛若片黑漆漆山谷,但他本人如玉天成,玉在山而木润,玉韫石而山辉,像森然海面与湛然夜空交界处轮皎洁月,将黑暗烫出个明晃晃洞来。
白梨和姜别寒两个找到他时候,他膝上放着本书,心无旁骛地低头翻看,袭质地精良、手工考究雪丝长袍,精雕细琢羊脂玉佩服帖地垂在腰际,金相玉质,如飞雾流烟。
无时无刻不在装。
“薛道友。”姜别寒像个卖保险,拍拍白梨肩膀:“你之前不是受伤?这位正好修是医道,让她给你瞧瞧,怎样?”
“是吗?撞姓很正常啊。”白梨坐直些,装作漫不经心道:“你那位萍水相逢熟人,现在在哪啊?”
薛琼楼瞥她眼。
白梨义正辞严道:“如果她受伤,正好并医治。”
“白道友真是医者仁心,不过可惜。”他手臂撑在椅把手上,意态懒散:“她可能被狼吃。”
白梨:“……”失算,这家伙根本没什良心。
原来你眼瞎啊。
白梨深深吸口气,心平气和地将他袖子撩起来,宽大袖口下是层护腕束袖,污血将雪缎染得通红,布料与皮肉黏在起,整只小臂几乎已经溃烂,触目惊心。
果然是剑伤。
她之前猜得点都没错。
“白道友?”
薛琼楼从书中抬起头,也站起身。
“劳姜道友费心。”他目光移过来,和白梨不期而遇,弯起眉眼,笑得温润如玉,翩翩有礼态度,挑不出任何瑕疵:“那就麻烦这位道友。”
真想在他脸上揍拳,看看能不能把这块玉打碎。
白梨硬着头皮,扯出个身不由己僵笑:“不麻烦。”
角落里摆着张香案,案旁十分细致地安置两张椅子,在这嘈杂厅堂中开辟出角静谧小天地。姜别寒站在旁,白梨在对面坐下来,不出片刻功夫,就有个剑宗弟子把姜别寒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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