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海霞听完后说:“你们……是不太合适。”
叶絮盯着底下来人人流,她笑笑,说:“是不合适,可昨晚又梦到他。”
费海霞叹口气。
她和叶絮好大半年,听她讲过很多关于梁嘉泓事情,她直在说那个人怎怎好,说时候她眼底会流露出会心笑意,可每每到最后她都有点沉默。
安慰失恋女生那套说辞费海霞说很多次,可她知道,现在对叶絮已经不管用。
“不是。”叶絮摇摇头,指着那十字路口说:“过马路时候,戴着口罩和围巾,他没认出,他烫头发,真变很多。”
叶絮看见玻璃里自己倒影,她头发在灯光底下呈现出淡淡黄色。其他们都变很多。
以前她都会把头发扎起,现在已有大半年没扎头发,都是披着,外貌俨然比那时候成熟许多。
叶絮晃晃神,又说:“和他只来过次肯德基,那时候就觉得是应该分手。”
那是差不多去年这时候,在他们去KTV之前,当时报完名十点多,他还没吃饭,叶絮拉着他去饭。
□□裸摆在他们面前,每个人都开始有目标和努力心思,再不好好学习就来不及。
叶絮也是,不知不觉,他们每个人课桌上都堆起厚厚叠书,卷子,练习本更是堆地,连美术也有期末考和期中考。
叶絮周六都会约费海霞去肯德基做作业,肯德基就在十字路口边上,二层有大落地窗,能清晰看到来往行人。
三月,乍暖还寒时候,叶絮还穿着尼大衣,那年淘宝网流行红色款尼大衣,叶絮爱赶潮流,就买。
网购这东西是去年夏天学,就是梁嘉泓说算吧,们断吧,那时候。
大道理谁都懂,谁都会讲,谁都希望自己能好起来,可所有痛楚只有那个人自己知道,有多难捱,有多混沌,只有她自己知道。
叶絮见她叹气,往后靠,轻松说:“不用这样伤感吧,都没觉得什。”
费海霞假装放下心,说:“那就好,以为你要哭呢!”
“
他们坐在肯德基楼靠窗位置,他们点两杯咖啡。
他靠着椅子,不知给谁打几通电话,叶絮觉得他们之间好似没话说,于是问他怎?
他笑笑,说:“本来预定小米,但是不知道为什还没发货,就把它退,打算换iphone。”
叶絮也朝他笑,嗯声。
她还有些话没和费海霞讲,比如如果早知道在ktv是最后次和他亲吻,她定会在离别前再亲他下。
费海霞选择全文化考大学,成绩比叶絮好,也比叶絮努力。
叶絮托着下巴透过玻璃窗朝外面街道张望时候,费海霞已经解出道数学题。
费海霞伸手在她面前晃晃,笑着说:“你怎又发呆?”
叶絮挪回视线,也笑,说:“上次在这儿碰见他,他好像都没认出。”
费海霞声音很软,“肯德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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