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誓言都蕴含在那微凉吻里,她会直陪着他,再不会让他有这种时刻。而她为他,愿意很努力很努力去做那些看起来很难到达事情,她愿意放手搏,愿意无声无息吞下自己敏感自卑,愿意搁下自己自尊。
原来爱个人,真会有勇气与全世界为敌。
而她那些不自量力勇气是梁嘉泓给。
……
他们度过几天甜蜜日子,那可能是叶絮最粘人几天。
梁嘉泓抬眸目视前方,壮阔江水缓缓流动,他说:“对不起他父母。”
他说话时候胸口微微起伏,那是从胸腔深处发出愧疚。
叶絮轻轻嗯声,她说会好。
又陷入无尽沉默,叶絮目光向上移,看见他线条流畅下颚线,还有微微滚动喉结,在这种时刻,她觉得这样侧影看起来很孤寂。
她看几秒,搂上他脖子,仰头亲下他喉结。
周日叶絮见到他时候,他看起来和往常没什区别,如果不是昨晚他控制不住和她发彩信,她此刻定看不出他失去个好友。
她恍惚间还以为那只是他编织段谎言,用来衬托他深情和爱意,可转头她就把自己这个想法否决,他这个人,从不会去说那些虚妄东西,更不会拿这种东西开玩笑装深沉,只是他怎可以平静成这副模样?
叶絮记得,那天天气阴沉沉,他们坐在西江礁石滩上,望着望无际灰云江面,相拥在起相互取暖。
她说很多有趣东西去逗他开心,可他只是象征性笑下,又或者握住她手,低声问她冷不冷?
她忽然发现他平静异常,就像块石头落入没有底黑井水里,咚声,没有激起水花,没有垫底声音,圈圈涟漪都是带着死气。
那天放学
梁嘉泓垂眸看她,叶絮闭上眼睛,寸寸亲吻他脖颈,从下而上,她手抚上他脸颊,吻上他略微干涸嘴唇。
他阖上眼,含住她唇瓣。
十月底吻都是凉丝丝。
她是个有腔热血人,很容易感动,很容易冲动,最看不得喜欢人难过。
她希望她喜欢人可以永远光辉灿烂,笑意永存。这愿望听起来很不现实,可却是叶絮辈子都改不毛病,她喜欢悲剧性东西,却希望身边人都快乐。
叶絮靠在他怀里,沉默许久,黯声问道:“那是怎发生?”
不知怎,她有点不敢问,生怕再触及到他伤心处,生怕自己安慰不好,但她还是问,她没有办法做到视而不见。
梁嘉泓缄默,下下揉着她手指骨,似在组织语言,半响,他哑着声说:“车祸。”
叶絮怎会不知道是车祸,但他明显不想提及细节。好像是有顾虑,自从上次他不愿和她讲那通电话以后,她就不爱对他刨根问底,潜意识告诉她,他不会说,何必再问,何必让自己那难堪。
叶絮不知道还能说什,于是问他:“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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