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早就过来?”杜晋臣问,“还以为你会觉睡到下午。”
杜叶寒自然不会说自己大清早已经来趟,她笑笑,转而看向金凝雀:“穿着制服来,难道这是工作?”
“今天值班,午休陪晋臣来看看情况。”金凝雀说,“听说柏裕已经醒。”
“是吗。”杜叶寒脸上并没表现出丝毫惊喜或者激动。
“你现在去看看吧,他应该很想见到你。”
杜叶寒回答道:“是他。”
“那你——”他眉毛扭起来,整个人陷入莫名纠结情绪中,但是最后他却重重吐口气,“算,你走吧。”
说完他就用力关上门,发出“砰”重重声。
门几乎是对着她鼻子呼啸而来,风吹得她头发都飘起瞬。
杜叶寒只觉得秦良逸阴阳怪气又犯,也没计较,她离开后吃些东西填饱肚子,便又去柏裕所在ICU。
果有什需要日用品,跟说,买带过来。”
柯文局促不安地站起来:“其实不需要这多。”
杜叶寒不解地望着他。
柯文朝她小幅度地笑下:“二十万,有点太多,——”
“——那是借给你,以后记得还利息。”杜叶寒摆摆手毫不在意,连利息多少和什时候还钱都没说,“或者你可以用个假身份作为交换。”
金凝雀话被杜晋臣咳嗽声打断,他板着脸,但没说句,亦没有阻止杜叶寒。
杜叶寒说:“那先过去。”
然而她正准备往病房门口走,就注意到裴子明和谢岩正从那边挤出来,他们眼便发现杜叶寒,
过中午已经可以探视,ICU外站圈人,毕竟柏家在尚城还有些名望,柏裕这事算闹大,又恰好逢上周日,病房外都是络绎不绝前来探望人,送礼物不能放入ICU,便都堆在他即将转入VIP病房里。
杜叶寒站在角落里,几乎挤不进里圈。她还收到杜晋臣发来短信,他告诉她自己已经去医院,她可以不用去。
然而杜叶寒已经到医院,自然不能直接走,她张望会儿,看到杜晋臣,还有旁边穿着警服金凝雀,杜晋臣正在跟个陌生中年人聊天。
杜叶寒喊他声,又朝他方向挥挥手,金凝雀看到她,便扯扯他袖子示意。
接着杜晋臣二人费力挤过人群,来到她面前。
柯文抿着嘴角,点点头:“好。”
杜叶寒手按在门锁上,正要打开门:“走,老秦你拿到东西后跟说下。”
秦良逸应声,见她对老式门锁不熟悉,便手伸向前,给她开锁,他声音从她头顶传来:“听柯文说,昨天有人帮你们挡子弹?”
“嗯,不过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杜叶寒说,她觉得秦良逸离她过近,不过好在此刻门开,她快步走出门外,才转身面朝他。
“是之前跟你去钟默家那个人?”秦良逸手扶着门框,微微低着头,俯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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