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柏裕眉毛扭在
起，眼睛又要闭上。
她又连忙用力掐着他
脸颊：“不准睡，别睡！听见没有，你跟
说话，你想说什
都行。”
他勉强睁开眼睛，只是意识还是有些涣散。
“……不想死……”他伸着手，摸索会儿，最后紧紧握住她手。
“你会没事，别怕。”杜叶寒遍又遍地安慰着他。
人们互相询问着，不会儿便有个中年女人拨开人群走过来：“是外科医生。”
她穿着礼裙，是在场宾客之，此时她蹲到柏裕身边，检查他伤势，又俯下身听着他胸口。
杜叶寒道：“他出现气胸症状，不知道是不是……”
“是气胸，”女医生看看周围人，问道，“谁有笔吗？”
“圆珠笔可以吗？”有人递上支黑色圆珠笔，医生接过笔，又拿过旁边服务生托盘上白兰地，冲洗着笔，并用酒洗下手。
”杜叶寒大声道。
“已经打电话。”有人说。
杜叶寒只胳膊揽住柏裕肩膀，直手按着他胸口，她摸摸他后背，没有伤口，不是穿透伤，子弹还在他体内，没有伤到大动脉或造成碗口大穿透伤导致短时间内大规模出血已经是万幸。
柏裕呼吸越发急促，杜叶寒摸摸他脉搏，几乎感觉不到跳动，他像是出现创伤性气胸症状。
“别睡，别睡！”眼见他两眼无神，出现休克前兆，杜叶寒拍着他脸大喊。
柏裕似乎想用力挤出笑容，然而表情却像是快哭出来样子，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别原因。
“……不想死，还有好多事情没做……叶寒，你还没答应……不想死……”
“你不会死，保证，”她用着沾满血手抚摸着他额头和脸颊，声音轻柔，“等你康复后，们就谈谈这件事。”
柏裕睁着失焦眼睛，似乎已经失去对身体反应，他嘴唇微微蠕动下，却发不出丁点声音。
救护车很快就来，然而这
柯文也拿桌垫跑过来，桌垫是塑料，密封性比较强，杜叶寒把杜晋臣外套扔到边，用桌垫紧紧按住柏裕伤口。
“按着他别动。”医生命令道。
“好。”杜叶寒叫上柯文帮忙固定住柏裕。
医生去掉笔盖，刺穿柏裕胸膜，他身子剧烈抖动下，医生没撒手，她紧紧抓着笔杆固定住。
“没事。”杜叶寒摸着他头，安慰道着。
“快死吗……”柏裕喃喃道。
杜叶寒摇着头说：“不会，再坚持会儿，救护车很快就来。”
她说完瞪着旁边坐在地上已经完全傻掉柯文，勉强用镇定语气道：“你去刚刚房间，之前看那里有塑料桌垫，你把桌垫都拿过来。”
柯文没说话，连滚带爬地去取桌垫。
此时围过来人越来越多，杜叶寒抱着柏裕，让人们散开些，然后又高声问道：“有医生吗？这里有没有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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