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各位。既然们还在印记城里呆着,是不是就应该停战?”
高临下发号施令,她带来只是窒息性沉默与平静——甚至没人知道这是不是她所希望效果。因为她不在乎、不关心、不理会、不交流,统治是城市本身而非城市里人们,尽管居民也会因此捎带着受到她庇佑。要懂得敬畏她,学会躲避她,不要经常谈论她,就算必要时也最好记得用敬语称呼她,更别妄想去求她、违抗她、击败她——那得有多傻?
爱波妮发誓自己不想看,但还是不小心瞥到路面积水中抹寒光倒影。股凉气从脚底窜上头顶,心脏似乎都被剖成两半。妓女从没有如此确信过自己马上就要完蛋,路过?还是肃清?爱波妮只能噤若寒蝉站着,浑身浸透不断蔓延寂静。
与此同时,罗莉、御姐、法师们和两个正在较劲超级构装体也看到她。这很诡异又很正常——就算他们身处不同位置,不照样会看到同座印记城吗?
平静陛下漂浮在离地面几尺空中,高大身影悄然穿越烈火,好像她不存在,或者火焰不存在。漠然脸庞周围环绕着闪亮刀锋,褐袍下摆延展出片片利刃,缓缓盘旋,尘埃不惊。
这是完全不能对抗存在。摩利尔看见她便领悟到这点,并非被力量压倒,而是非常自然就明白——面对谋杀王子化身都未曾有过这样感觉。尽管不少位面资料中都千奇百怪语焉不详提到过这位女士,但只有真正面对她,引起她注意时才会解,被痛苦女士所关注是种多糟糕命运。
她不是冲着“弱者”来。铁皮佬放开钢铁女子,两个死敌现在同仇敌忾。四十七作个深呼吸动作,继续变形成更大钢铁巨兽,简直像是要碰到印记城另端——嘶嘶作响热流从机械关节中喷泻而出,身上枪炮指向宁静来临方向,钢铁女子也陡然飞起,张开她流光璀璨羽翼。
但女士已经走近。四十七和凯丽都无法彻底完成变身,某种外人感受不到沛然巨力静静攥住他们,而且不断加强。巨大铁皮佬低头朝她咆哮着,火焰从他嘴里吐出,却听不见声音。平静陛下意志像多元宇宙运行样不可阻挡,甚至不允许稍有气魄垂死挣扎。她向他们飘过去,他们便在妨碍到她移动之前化为乌有。两个力量可以排山倒海构装体消失,眨眼功夫。
无声运转锋刃上闪过些许流光电火,随即消解无踪。女士静悄悄来临,又静悄悄离开,没做任何特别动作,没特意看任何人眼,而大法师们身上因她而出冷汗并不比卑贱妓女少些。
摩利尔怔怔看着四十七消失地方,根本不担心导师们会趁机偷袭她。
过好会儿,她轻轻叹气,声音平静不像自己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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