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人把他装好东西放上柜台,又是枚疑惑炸弹。除斑斑锈迹之外,几乎跟阿古斯帝国流水线产品模样。
“买炸弹那小子把自己炸上天。他太不小心,对吗?”光芒开始从疑惑炸弹外壳缝隙内射出——血红光芒。
“你他妈想干什?”秃头发现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全向后退去,从她们表情能看出这绝对不是演戏。于是他立刻伸手去抓炸弹,但是那闪着光滴滴作响铁疙瘩顽强赖在柜台上不肯离开,而且反过来锁住他手指,小小铁爪子保靠极。
“事故时有发生,尽管不幸。”四十七冷酷声音像是在读秒:“没人问问题……你认为这省你不少麻烦?很好,马上就再也不会有人向你问问题。”
“干!你疯!这里是印记城!那位女士不会允许—
而机动步兵准则是:不能抛弃任何个同伴。”
“才没兴趣解你这秤砣脑袋想找什。”摩利尔冷冷说,她脸色有点发白,额头上似乎也有些汗:“但是想找什就得快点,可以告诉你现在还是有机会,但是个小时之后就很难说。”
“好吧,好吧,小姐们。”爱波妮猫腰钻进桥洞:“跟来——嘿嘿,颅鼠会不会也需要女朋友呢?”
几十分钟之后,他们站在个有好几处出口、光线昏暗大洞里。地面、墙壁乃至天棚全是由大大小小层叠压摞在起垃圾废物构成,自桥洞暗道往下,整个地下世界就是这无数垃圾中通道和空洞,印记城居民丢弃是如此之多,以致于量变产生质变,造成足以包容支撑座小镇牢固基础。
“说,你什意思?”破木板钉起来柜台后面,个消瘦阴沉秃头瞪着爱波妮。他穿着块油布做成围裙,上面污垢让它简直硬像件盔甲。他把两只瘦骨嶙峋胳膊摆在柜台上,旁边放着把很大切肉刀。
“告诉你朋友,把他们傻脑瓜转圈儿。”秃头恶声恶气:“看到这里摆着什,他们可以付钱拿走。但是别想跟打听东西是从哪来,这儿可不会招待他妈蠢货失主——在收尸人集市里,儿子可能买到父亲肺,而他之所以会高高兴兴拿走原因就是没人问问题!”
“看,女人就是很难把事情说清楚。”四十七走上前来:“那再解释次。”
“查到有人从你这里买个炸弹。谁给你?或者说你从哪弄来?某具尸体上?没关系,身为士兵,接受这个结果。但是不能接受拒绝……不能接受有人藏着想知道秘密不说,拿当白痴。”
说话时候,四十七手也没闲着。他不断从触手可及垃圾堆中抠些东西下来,段铁条,半截铜管,扭曲螺帽等等。
“滚蛋吧,他妈不知天高地厚巴佬杂碎!”秃头手已经握住刀把:“后面还有很多烂肉等着处理,也许你胳膊能卸下来供去凑成完整具卖给死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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