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神空洞,面颊塌陷,身上胡乱缠着些衣物和绷带,基本上都缺点诸如眼珠、耳朵和手指这样小部件,从头到脚散发着股子难闻防腐液味道。其中个离近些,四十七顺手抓住他身上皮带将其扔出去,结果他在半空中就散架,七零八碎儿夹着火苗稀里哗啦从裹着他破衣烂衫中掉落,跟团没裹好垃圾没什两样。
“你们在干什?立刻停止攻击行为,入侵者!”黑袍子们呼喝着,摩利尔能看到他们兜帽下削瘦脸颊和稀稀拉拉胡茬,以及眼里勃发怒气,好像在自己家厨房里发现大群蟑螂。
“是死亡者!看样子们跑到万亡会大停尸房里来!”雅各布叫道:“没必要和他们纠缠不清!跟来,知道有条路可以从这里出去!
间宽旷、通明、却通体充塞着某种不可名状阴森之气大厅——或者应该说是工作间。
坚固高大炼炉蹲踞在大厅四处,发出如巨兽喘息般低沉粗重燃烧声。这些高炉之间人影憧憧,但是他们中大多数都颇为怪异……动作迟缓僵硬,在炉火和各种设施形成交错光影中踯躅而行。偶尔两人行动路线相叠也不知道闪避,撞到起后倒也不会抱怨,只是摇摇晃晃分开,继续自己机械简单工作。
而另外有那几个伫立不动家伙,全身都裹在黑灰色粗布长袍里,就算离炉口中跳跃火焰近在咫尺也绝不掀下兜帽透透气。他们就那默默站着,用冷漠木然眼光审视周围劳动者们。人、设备与光亮不仅没有增加这个地方活力,反而更平添几分鬼气,活像群被无形之手操控扯线木偶,无生机。
这种墓室般平静突然被打破。毫无征兆,角落里个高炉传出连串爆炸巨响,通红炉火从上面每个开口喷出,几个正在附近苦力也被气浪掀倒——惊变让黑袍监工们总算有些正常人样子,纷纷跑向出事地点,大声呼喊着驱策那些仍然木讷迟钝工人作出应急反应。
火浪流溢,热浪袭人,但是却没有进步向不可收拾局面发展。地板上流火被随之同涌出炼炉某种力量制约火焰继续肆虐,热气蒸腾中,火焰上方空气开始因为温差效应而扭曲,同时染上层微微红色光晕,看起来好像……好像道拱门形状。
凯罗、摩利尔、最后是位面商人雅各布,相继从门内红晕中被抛出来。
“们到哪里?”凯罗抚着头说。
“不管在哪儿,都够热。”摩利尔低头整理下袍子:“咦?四十七呢?”
四十七是从燃烧炼炉中走出来。烈焰像披风样包裹着他,身后变形炉体如同炸膛枪管,双红瞳在烟火弥漫中炯炯有神:“这次旅行还算说过去。……什东西?这里在拍《丧尸出笼》?”
他这想点儿也不奇怪。四周麻木迟钝连身上火苗也不知道扑灭“人”并不是人——至少肯定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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