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战结束,现在是空中打击时间。”
四十七拍动双翼抖落身上灰石,盘旋着翱翔在乌鸦羽毛般稀薄阴影中。
尽管肯定不像感觉中认为那样向前走很远,但是他们仍然移动不少距离。现在两人龙已经处于岛屿中心那座嵯峨高峰背面,冰冷黝黑岩壁森然耸入天际,同样被星界迷雾所遮挡。但是与山峰另侧不同是,这边悬崖峭壁上布满纵横交错石棱,奇形怪状裂缝,深不见底孔洞,好像大堆胡乱砌起来奶酪。
大地也是如此。四十七俯瞰身下崎岖荒芜地面,到处都是坑谷,深涧,起伏不平岩石地貌。扭曲尖耸漆黑石柱钻出泥土肆意生长,好像巨人手指样伸向天空;地表上长长伤口样皴裂连着冒出袅袅烟雾小型火山口,它们不时还喷发阵,抛出大量污浊沸腾气体;某些性质不明油状液体从岩石凹陷和缝隙中分泌出来逶迤成河,直流到低处汇聚成半固态深紫色湖洼,散发臭气甚至连飞在天上摩利尔都闻得到……眼前切跟他们来时看到景象截然不同——这半边岛屿看上去就像患严重皮肤病,疮痍满目,丑陋而且恶心。
“瞧这片破破烂烂,该不是已经被打击过吧?”四十七轻蔑改口。
“你认真点儿好不好,们……”摩利尔抓着他背鳍努力辨别方向,远近张望片刻后视线突然固定聚焦:“们去跟‘雇主’打个招呼吧。顺着下面这条河飞,吉斯人在那边。”
在个很大紫液湖畔——差不多是最大个,脓液样缓缓流淌恶臭溪河从四面八方聚来,到这里水势几乎可以算得上汹涌。各种外人难以揣度用途机械被安装在湖边不毛之地上,吉斯人工匠身穿笨重连体防护衣趟着齐腰深湖水来回走,吃力把许多条最少也有手臂那粗缆索拖进湖中,因为湖水高密度,它们甚至还能漂浮会儿,然后才连同内里透出晦淡光泽起缓缓沉陷下去。
工作井然而且有序,直到巨龙从天而降,带来澎湃气流把切都搅得乱七八糟。糨糊般湖水也不安鼓荡起来,波浪将好几个吉斯人掀翻在湖里。他们扑腾着爬起来,忙不迭擦去护目镜上泥水,检查防护衣有没有破损,会不会叫紫色恶臭液体渗进去。
四十七落在吉斯人工地中间,还压坏个将近两人高卵形装置。它厚实坚固生体外皮像蛋壳般在巨龙腹侧尖刺下碎裂,从里面流出液体竟然也和蛋清有些类似,只不过那颜色同样是与湖水类似,种诡异莫名青紫,应该是湖中液体经过初步提纯后产物,四溅流溢中放射出油脂样斑斓光彩,比起原材料来,那股熏人欲呕臭味倒是被滤去许多。
“啊哈,你们倒像是群兢兢业业环境保护主义者。”四十七抬起前爪看看沾在爪尖上不明液体,又猛然往下挥——地面在利爪撕裂空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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