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看着对面那个女法师,突然冲她勾勾手指。
奴隶,真是个有趣字眼。其实精确来讲,自己甚至算不上奴隶,而仅仅是个工具,在炮火横飞空间战场上冲锋陷阵,从事杀戮与毁灭工具。这种看似很令人沮丧身份直以来实际上并没有引起四十七反感,对自身命运感到愤怒屈辱悲伤乃至痛苦什从而大肆报复更是无稽之谈——如果说自己会失控,那定是分不清该杀谁,不该杀谁,事实上因为身份确认码故障被自己人打下来机械士兵也不在少数。但是今天这个冒失奴隶水手还是引起他点思绪。
从水手瘦骨伶仃体格看,他成为奴隶是没办法,但是自己不同。就算曾经是奴隶,自己也足以轻松摆脱这个身份……可以肯定,即使是摩利尔,她也不能控制自己。法师塔中邂逅实
见即所得,这就是利益驱使下逻辑,讲道理是行不通。利益……突然四十七想起那个总把这个词挂在嘴边北地商人弗雷斯,还有总把道理当作真理女圣骑士,他们应该早就回到北方吧,不知道他们遇到这种情况又会是怎样乐子呢。
“为什干脆不派人过去把那艘船开起来,这样还会快些。”
个半蹲着在船尾费力拖动绳盘值夜水手朝四周望望,发现没有别人后才确定这个浑身铠甲高个子客人是在向自己发问:“哦,尊敬客人,那可是被鱼人洗劫过船,说不定上面还有徘徊不散冤魂……谁敢上去过夜呢!”
四十七红色眼睛正式转向水手,那是个干瘦干瘦年轻人,脑袋上裹着块脏乎乎头巾,赤裸上身伤疤纵横,根根肋骨在皮肤下支楞着,肚子随着呼吸不停鼓缩,仿佛他不是用胸腔,而是用腹腔来呼吸似。
“叫四十七,你名字?”
没预料到客人会这客气跟自己说话,年轻人愣半天后才想起回答:“,是船上奴隶,没有名字,不过您可以叫二十六,那是号码,尊敬客人……您叫四十七?难道您也是奴隶吗?”
“奴隶?”四十七俯身看向这个傻乎乎口不择言小子,奴隶水手二十六这才发现客人脸庞闪烁着冰冷金属光泽,对眼睛血红血红,内里似乎还在不断沸腾爆炸,好像是个永恒燃烧熔岩世界,他被吓得下子坐倒在甲板上,而后又立刻爬起来跪下叩头如捣蒜:“对不起对不起,尊敬客人,请饶恕……”
没有等到鞭打或者更严厉惩罚,奴隶水手壮着胆子抬头看去时候,奇怪客人已经不见踪影。
摩利尔费番功夫才找到四十七,后者此时正坐在幻想号船头动不动,副沉思模样,好像是狮鹫船首像旁边另个雕塑。
“你在干什?”摩利尔站在红酒女王号船尾和四十七相对而望,虽然现在风平浪静,但摩利尔仍然不能确定四十七是否能够听到她声音:“喂,听到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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