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景冷笑,笑里满是讽刺:“该叫你什?爷爷,还是……父亲?”
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伸出手,试图去碰碰凌景。
可凌景却厌恶避开。
“是对不起她,到地底下,会向她认错……”
“不必,她看到你,只会像样,对你觉着恶心,你就别去脏她眼。”
悔恨,自责,愧疚……
“对不起她。可她都走那久,你还不能给个机会吗?”
凌景对他表情,完全无视。
这些年里,他早看透对方,演技比自己还要好。
所以,对于他话,他神情……
粗重呼吸声如拉风箱般磨着人耳朵,老爷子偏过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凌,凌景。”他叫。
凌景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眼里不见半点波动。
就像眼前躺着这个人,对他而言,只是个陌生人。
不,陌生人之间并没有仇恨。
凌景语气淡淡应声,随后问道:“医生说?他什时候死?”
“凌景!”女人脸色微变,低斥道:“在这里就不要说这种话。”
而且还是在老爷子房间门口,问老爷子什时候死。
这要是被听见,那还得?!
凌景对女人惶恐,视若无睹,直接绕过她推门走进去。
入骨疼痛,让宋瑜身体保护机制,下意识选择昏睡模式。
而外头保姆,则是隐约听见房间里好像有什声音响起。
她刚要进去看,却又响起凌景方才警告——
不许任何人进入。
保姆抿着唇,犹豫着站在原地。
说着,他耗尽耐心,再次问道:“说吧,到底把母亲尸骨藏哪
凌景统统都不信。
老爷子像是真想好好跟他说说话,可奈何凌景却压根不配合。
他来这目也简单,就个:“母亲尸骨,被你藏哪?”
老爷子喘着粗气,眼神不错落在他身上:“凌景,你,你好久没叫声——”
“呵。”
可他们却有。
“都要死,你还是不肯原谅吗?”老爷子问道,语气里满是悲凉。
凌景垂眸,打量他片刻。
“想求原谅。”凌景唇角勾起,眼底冷意似利刃般要将人捅穿:“你是不是搞错?这问题,你不该问,而是该去问母亲。”
提到那个早死只剩下堆破碎白骨人,老爷子干瘦脸上,浮现出种种情绪来。
房间很大。
那张病床旁边,放着各种医疗设备,而那些管子,都正插在床上那位浑身干瘦老爷子身上。
他看上去被病魔折磨很憔悴。
虽然得到最精心照顾,可骨子里散发出来腐朽,却是无法被治愈。
听到推门声,他睁开那双浑浊眼。
与此同时,不远处另个偏院内。
凌景刚走进去,就被个穿着满身大牌明艳女人,给迎上来。
“你,你来。”
女人声音,赫然就是先前总跟凌景打电话那个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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