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柳宫有内侍出来,朝着东亭门方向去。跟上看看。如今内宫门万万不能开。”
“良嫔那儿有宫人要闹。”
“朱雀门外有逆贼绕过来。”
“哇,竟然还有人敢动烁望宫东西?”
宁姝只坐在这儿,没会儿便说句,边上侍卫早已经得荀翊命令,名将那些偷拿东西宫人名字记下,另个则叫旁人赶快赶往梨柳宫和朱雀门探虚实。
这是此时此刻她能做到事情。
慌乱与否,担心与否都不再重要,她只要眼中看着这件事,做好这件事就好。
有些人好并不会放在表面,但他却将切都为你想好。
倘若今日宁姝不来,荀翊便会让介凉去护她周全;而倘若她来,为她寻件事去做,心里多少也会有寄托。
甚至连这前几日便在宫中各处重新安置摆放瓷器们,也是荀翊意思,是为宁姝铺展道方便讯息之路。
今有些事情做,皇上定然也会看在眼里,总好能交代搪塞母亲段日子。”
柳非羽听这话觉得有道理,确实如此,若是皇上再像上次般给自己升个位分,当真能让母亲消停些。
她略微犹豫之后叹口气,慢悠悠坐在宁姝旁,“你说吧,咱们现在该怎办?”
“听。”宁姝轻轻说道。
“听?”
柳非羽在旁看目瞪口呆,自己也和宁姝坐在处,怎得就什都不知道?
她让自己听,自己就能听见风声雨声,甚至连远处厮杀声都听得不是那清楚,而她怎就能知道这多事儿?
柳非羽看着宁姝,方才自己刚来时候她似乎还有些胆怯,可如今却放开,眼睛晶亮,倒衬着雨水像是饱含天地之间水泽。
而这股气劲好像也影响她,她就要和这漫天雨幕融合在处。
柳非羽正想着,宁姝突然转头看向她:“非羽能去太后娘娘那儿趟吗?”宁姝问道:“太后娘娘似乎有些担忧,脸色都不好。”
漏屋那两个瓷器也是新摆上去,否则宁姝听不到那两个逆臣话。
他引她来,诱骗她做决定,可他也将“回家路”交给她,届时无论成败,她都能安然离去。
他把切都交给她,至于她明不明白,并不重要。
而宁姝此刻也知道,不管前面如何,她只要守好这寸方圆便好。
“云舟宫有动静。”宁姝对旁侍卫说道:“是个小宫女,在偷拿钟妃东西,□□含。”
江山万里,神龙八荒,眼望不到边际辽阔稻田,起伏不定巍峨嶙峋山峦险峰,奔流血脉是河流江海。
亦有浓郁森林,随处舒展单薄花瓣,山崖上百兽踟蹰。
亭落里和着小曲儿孩童,瓷窑里忙碌工匠,展帆出海渔民迎着清晨第缕光亮,宣纸上腾挪氤氲水墨,不知又是谁家生炊烟。
雨越下越大。
宁姝甚至可以听见回荡在宫围隆隆厮杀声,她将身上披帛紧紧,又仔细听瓷器们报来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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