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斗这般想着,便开口道:“能不能找到还不定呢,灵云那小个,看上去不怎值钱,说不准就被人摔磕砸。”
“呸呸呸!”瓷器看不出来,但秘葵却仍是努力剐渣斗眼:“胡说什呢?你都没碎,灵云怎会碎?”
渣斗笑笑:“这灵云事情谁也说不准,你们若说秉性不好,那灵云主人可也好不到哪儿去,说不准她也只是在逗弄你们罢。”
荀翊也是这几日才见到渣斗,但并未听过他说话,如今听他所言确是个好事挑拨瓷,只是不知道宁姝是从什地方寻来。
他正想着,就听见小白说道:“说不准渣斗是和良府伙儿呢,良府没事儿特地送个瓷器进来,通过良嫔手给姝姝,说不准良府也有人能听见瓷器说话,这是在们中间布个眼线!”
凉日后定然要恢复男儿身份,容袖如今养在介府,虽不是自己同母妹妹,但原本应当是位千金公主。只是介凉遵照姑母遗嘱,不想再让容袖卷入宫廷当中。
荀翊正想着,旁阿古说道:“也不知道那个布告贴出去有没有人送来,若是真能将灵云找到,指点二,姝姝能省不少心。”
“哪里是姝姝省心。”秘葵笑道:“姝姝是为给皇上省心。若是能查出那宫女投毒到底是怎回事儿,也省得柳非羽和陈妃平白无故蒙冤。再往深处想想,说不定人家还是借着此事陷害良嫔?再往反处想想,也说不定就真是这几个人,不过是借着这个给自己上个保险罢。”
汝奉对宫斗类没什想法,思忖半天,突然说道:“只是汝奉不明白这后宫都这样,怎还能有人闹起来?”
“嗨,女人心海底针。”小白说道:“人家说不准根本不在意皇上喜不喜欢,就只是想要个尊贵位置呢?你想啊,旁人能被宠爱,凭什就不行?这心里不平衡,就很容易出幺蛾子。”
小白这话有些荒唐,倘若良府当真有人能与瓷器对话,那送去地方也定然不是宁姝这处,还不如送到戴庸那处知道更多些呢。
但这句话却是提醒荀翊,良府为何要让良嫔与宁姝示好?难道当真是为日后良嫔能在宫中好好生活?
显然不是,至少这个动机在自己这处不够解释分量。
荀翊在心里将良府镜框梳理遍,蓦然发现,自己似乎是找到那根可以将忤逆之人举拉出来那根线线头。
听到他们讨论,荀翊恍然大悟,原来乔昼是来画瓷器画,宁姝想要寻那位灵云帮自己打探消息。
这想,自己晚上因为吃醋做种种行径,尤其是喝那碗碗汤,就显得很……幼稚。
渣斗被怼天,如今听见灵云名字立刻打起精神,他以往最讨厌灵云,是因自己每每想挑拨闹事儿,都会被灵云发现。
自己大业还未成,怎能让灵云那般快回来阻挠?
然而他又只是个瓷器,若是想阻止总是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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