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
。
但是……
但是太多
。
或许是她眼神里有些闪烁和迟疑，荀翊眉间纹路有浅浅痕迹。
“喜欢。”宁姝突然说出来，她伸手轻抚荀翊眉间，“不要皱眉。”
只手轻抬住她下巴，让她无处可逃。可说到底，宁姝也没想逃，甚至可以说是什
都反应不出来。
荀翊身上那股清明雅致松柏气息将她包裹，空间愈发逼仄，是他亲下来。
那是个绵长吻，与之前克制不同，又或者说前面荀翊还是很克制，但似乎想要越来越多，就再也不愿克制，而是将她按在墙上，禁锢在自己臂怀之中。
宁姝也不知道过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忘记呼吸，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种什样形态，心里好像直在融化。
她原本就不是个心冷心硬人，次次给自己树立起来屏障轻而易举就土崩瓦解，直到什都剩不下。
皇宫里说小不小，但倘若说大也未必处处光明敞亮，逼仄角落处处可见。
如今宁姝与荀翊所在便是这样处地方。
离着烁望宫只有墙之隔，但却是小弄当中，潮湿雨季温度轻抚在肌肤之上，好似将周围空间愈发往里压缩。
荀翊这般往前，宁姝便只好往后退步，身后就松垮垮挨着墙。
夏日墙受整昼日晒，吸取周遭鸟语花香，此刻股脑儿地释放出来，足以让人感到头昏脑涨。
就只是不想看他皱眉模样，哪怕只有点点。
“
也喜欢你。”荀翊看着她，神色真挚。
“嗯？嗯……”宁姝含含糊糊，心里还有好多好多疑问：“可是，皇上不是喜欢……”
宁姝欲言又止，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在这个环境在这个位置上，自己不应该有任何要求
黏腻晚风也来凑热闹，带着树叶轻轻拍拍宁姝头，像是在安抚般。
她世界霎时间缩只有这般小，又或者是亲密有他站在自己身前。
“这样，也喜欢吗？”荀翊声音在她耳旁响起来，有些黯哑，尾音向上挑着，勾人心里发痒。
宁姝愣住，她嘴唇嚅动两下，却说不出半句话发不出半点声音。心里突然有很多种奇形怪状情绪浮现，酸甜苦，不是人生百态，而是青涩和不解滋味。
喜欢他吗？
宁姝不小心碰下墙，也不知道是自己热还是墙热，摸上去都无甚分别。
她不敢抬头，心里扑腾扑腾地乱跳气，平日里就喜欢胡思乱想脑袋此刻乱成团，挤着拉着拽着往不同方向去，她愈发理不清。
宁姝只好低头看荀翊衣袍，试图找回丝清明神智。
他今日穿是藏蓝色袍子，暗纹流涌，边圈纹绣着有些发金明黄色。两种颜色搅合在起，像是盘枝莲花。
宁姝看着那明黄色，突然觉得这颜色和那石头上黄点有些相似，她也不知道自己怎想，突然抬头：“皇上，臣妾知道……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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