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怒不敢言,你大你说算!
马车朝着宫墙那侧缓缓驶去,在宁姝耳中,塞拉同还在认真唱着:“你看她刚在哭泣,却又露出笑容,女人善变无常,你若轻信她
还以为是他们自己放。
“君无戏言,方才便说都买。”荀翊本正经回道。
其实他如何不知道两位老人年年守着这莲花灯摊辛苦,虽然只是为圆满自己曾经记忆,但他们对孩子也是那温柔。
江山如故,为己私欲人有,良善人也有。
他在那高地方,不能事事都关照到,但但凡能看见,便应给予嘉赏。
宁姝掀开帷帘又看眼,不知何时,河面上多许多莲花灯。两位老人将架子上盏盏莲花灯都点燃,向河道送去。
“好好看。”宁姝呢喃道。
此刻河道就像更为璀璨夺目银河样,是群星在熠熠发光。
它们簇拥着,相伴着,紧紧跟在那两盏原本相互依偎莲花灯之后,使这河面不再孤单寂寞。
卖莲花灯老人朝马车这处看来,挥挥手。
夜深,戴庸将马驾到附近,宁姝上车时候又看眼那两个漂在河里莲花灯——它们孤零零,但载着灯火又照河面波光粼粼。
它们越漂越远,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能被漆黑夜色吞没般。
直到它们似乎寻到彼此帮助法子,紧紧依偎在起,那火看着便大些,又能携手走路。
宁姝上车,发现塞拉同和小花还没来得及送回宫里,如今被妥善安置在座位旁。
她趁着荀翊尚未上车,拍拍塞拉同,说道:“点歌行吗?来首音调轻松欢快。”
更何况,荀翊看向宁姝——她很开心,只是没想到她会哭。
荀翊伸手将宁姝拉过来,“不哭?”
宁姝有些无语看他,“本来很感动,结果是夫君买,那还哭什?”
荀翊见她脸委屈却又娇嗔模样,笑着揉下她头,“傻。”
宁姝捂着自己脑袋——再揉?再揉发型都要被搞坏!揉晚上!喜欢揉去养条狗狗不香吗?
“怎得哭?”荀翊看向宁姝。
宁姝扁着嘴,掏出手帕胡乱抹通:“也不知道。就突然、突然觉得真好。夜也深,他们就把莲花灯都放,可能也是太漂亮。”
荀翊:“不是他们自己放,是朕都买下来让他们放。”
宁姝眼泪卡在半:“嗯?”
她眨巴两下眼睛,破涕为笑:“还以为……”
“未曾想这位仙姝竟然知道擅长!”塞拉同幽幽叹口气:“只可惜此处没有伴奏。”
“回去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帮你改编下。”宁姝说道:“先对付唱着吧。”
宁姝小时候也学过点钢琴,个城市里像她这样女孩子数之不尽。
“女人善变无常,如羽毛飘风中,莫测声调,善变思想,看来总是可爱,诱惑藏于温柔。”塞拉同开腔唱道。
荀翊进车厢,马车缓缓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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