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人?”丫鬟说道:“选侍可是要去皇上那儿帮宁选侍说话?”
“也不知道母亲为何要将你这蠢丫鬟送来,这还要教你不成?”柳非羽摇摇头,“当然是去介贵妃那儿。贵妃最厌恶宫斗,赵美人如今盯着宁选侍下手,居心不良!恰好被撞上。不是要帮宁选侍,而是为借着这赵美人得介贵妃青眼。如今皇上、太后都喜欢宁选侍,帮她说话就是给自己面子,且也能让宁选侍将好记住。”
丫鬟被绕有些晕,问道:“可这说来说去也只是帮宁选侍开脱。”
柳非羽叹口气,小声说道:“宫斗事,岂是你打个巴掌就还你个这简单?今日你被人打,替你打回去,之后有人欺负,你需
介贵妃长出口气,时倒也不知道该说她是多事,还是该谢谢她,但这个人情自己便是欠下。
——
“选侍,选侍。赵美人预备带着那宫女往皇上那去!”
柳非羽摆弄着昨日与宁姝同做香囊,又放到鼻前闻闻,眉头蹙起:“去皇上那儿?”
“是。”丫鬟回道,“方才他们来报,估摸着打算趁着皇上在御花园时候去说。”
贵妃,不过就是想给儿子寻个差事。她也打定主意,如今宁选侍入宫正得皇上喜欢,在这争宠节骨眼上,贵妃是万万不能将这些事儿说于皇上招厌。
可谁知她还真说?说也罢,皇上还真管?
目光短浅且又毒坏之人,胆子向来也是最小,欺负眼前好欺负,对着厉害之人便没气势。
介夫人吓得激灵,连忙说道:“那……那现今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介葛指着门外,“你速速进宫去与贵妃道歉,不管你怎求她,只得让她心里舒服才行!”
柳非羽冷笑声:“区区小事,也敢往皇上那处去捅,是嫌自己死不够快吗?”她站起身,将香囊妥善收到袖囊里:“记得咱们院子里有些初绽白梅?玉兰是不是也快?”
丫鬟不知她为何有此说,只木讷点点头,回道:“是。”
柳非羽朝殿外走去:“那应当请姝……宁选侍来走趟。”
丫鬟见她往外走,连忙跟上:“选侍这是要去哪儿?”
柳非羽回头看她眼,“当然是去做好人啊。”
当日下午,介贵妃迷迷糊糊便得介夫人百般讨好,态度和昨日判若两人。
她原本仍为这事儿烦心,容袖仍在介府她不能不管,也应当与皇上说。但……这说起来是后宫之事,岂能去给皇上添乱?
更何况介葛乃是当年为数不多帮着皇上,正因为皇上信他,才将自己和容袖送过去。这份君臣之间信任,岂能因为介夫人而生芥蒂?
可就当她犹豫之时,介夫人突然就来,还带着许久未见妹妹容袖起。言语之间似是皇上已经知道此事。
介贵妃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到宁姝,她昨日来时恰好遇到介夫人在,难不成是她将此事告诉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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