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歧州闻言豁达笑道“还以为是什事儿呢?就这个瓷器?这倒是没问题,但话说在前面,路上颠磕碰,可不负责。”
宁姝连忙说道“这是自然,他只是想去漠北。因为那人家乡就在漠北,只是之后直未曾回去过。有时候看这瓷,就像他魂魄仍在上面似。劳烦兄长。”
荀歧州之前便在瓷器铺子里见宁姝,也听闻宁姝那些事儿,知道她爱瓷,加上今日皇上特地叫她来同用膳,显然就是给她机会说这个,自己怎会推拒。
“只是,本王不方便去你那处,要不会儿请皇上派个小内侍跟着去拿可好?也省得你来回跑辛劳。”荀歧州说道。
荀翊“也可。”
伴着话音,他唇间轻轻吐气,闹得宁姝耳朵阵发痒。
宁姝轻“啊”声,转头看着荀翊,又不知道该怎谢他。毕竟他可能只是随口说,亦或是想到秦王收自己做义妹,怎可能知道自己想要安托大黑?
可这种感觉又实在太过微妙,胸腔被惊喜填满,还是那种柔润关怀。
“多、多谢皇上。”宁姝看着荀翊,眼睛里闪闪。实在是她在这里鲜少被人关心,哪怕如今皇上只是无心,她也有种突然被人珍重感觉。
荀翊嘴角微微勾起,伸手揉下她脑袋“待会儿再说,先好好吃饭。”
去,总是难免动感情。
动感情就要完蛋。
因为这儿不是别地方,是宫里。
宁姝再看镜子,拉出个大大微笑。
“妹子!你来!”宁姝方踏进磬书殿,秦王声音便由里面传出来,“等你好久,为兄都快饿坏。”
宁姝替大黑开心,笑着谢过两人。
荀歧州眼巴巴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又来次?之前皇上不是说好不在自己面前再这样吗?不是说今天要让宁姝给自己践行,所以才叫宁姝来吗?为什到现在感觉自己又是多余?
用膳时候,宁姝偷偷看眼荀翊用汤羹,和自己不样,是咸,甚至可以说是十分清淡,所以皇上是比较喜欢喝清淡东西吗?
她小心将自己发现记在心里。
这是关于他点小知识。
用过膳后,宁姝便与荀歧州说大黑事情,但她也只是托说有个故人做这个瓷器,想要带它去漠北,结果却因病早亡,交托这个心愿。
宁姝脚步顿,时不知道该往里走还是该退出来。
“进来吧,朕在。”荀翊声音由里面传来,与荀歧州不同是份安宁,像温吞细雨。
宁姝这才往里走去,见已经布好午膳,就等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皇上,秦王久候。”
“哎,这算什?”荀歧州说道“为兄原本还想结拜之后带你出去玩儿呢,结果如今倒也去不。”
荀翊先在桌旁坐下,说道“快些坐罢。”他看着宁姝坐下,凑到她耳旁低声说道“秦王明日便要回漠北,你可有什要交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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