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旁人肯定,身上伤痕便是他勋章,刀枪剑戟握在手中才会让他觉得安心。
这也是意志强者和弱者之间差别。
所以当宁柔这般模样看他时候,他满脑子就是:啊,哭,最害怕女人哭,不就摔下吗?至于吗?至于吗?!
毕竟,这个人童年有点怪异,娘亲会打完仗杀完敌身鲜血回来哄他睡觉,还面不改色心不跳。
荀歧州问宁姝:“怎办?”
宁柔是用这招对付苏渊。
之前每每在苏渊还能想起自己有个婚约时候,宁柔便是这般委屈柔弱,他就觉得宁柔这般可怜,若是没自己能怎办啊?
许多人永远都是同情“弱者”。
无论真假,只要看上去弱就行。
殊不知最应该心疼是那些看上去什都能撑下来,打碎牙和着血也只能往肚子里吞人。
荀歧州和宁姝目光都被地上宁柔吸引。
院内为保持那份质朴自然景致,除石板路清出条道来,其余地方并未扫过雪,如今宁柔倒在地上,难免蹭些雪刮些泥,就像帝王游猎时于林中发现仙灵精怪,纯真无邪,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荀歧州压低声音问宁姝:“你妹妹?”
宁姝点下头:“算是吧。同父异母妹妹,宁柔。”
荀歧州恍然大悟:“原来就是苏渊那个未婚小娘子啊。同父异母,怪不得长不像。”他后退两步,看看宁姝,又看看宁柔,宁柔被打量连忙垂下脑袋,泫然欲泣。
宁姝思忖下,问宁柔:
但宁柔并没有想到,荀歧州和苏渊不同。
苏渊虽然是晋国公世子,去南面行军打仗,但毕竟不是主力。
出事儿有旁人担着,再大决定都是由晋国公他是少年将军,在那份夸赞之下他心里便真当这认为吗?
他知道自己不足,他需要肯定。而当宁柔出现时候,恰好满足他这需求——同情位对自己无比崇拜“弱者”,让他得到满足。
荀歧州却不样,他许久之前就已担起□□和镇远大将军府重任。他经历亲人离去,而这些年漠北几乎可以说是由他人撑起来。
荀歧州总结道:“苏渊眼瞎?”
按照常理来说,男子娶妻娶贤,宁府毕竟世代书香门第,想必女子教养应当不错。那原本婚约这姑娘长相动人,为何非要换个小豆芽菜呢?是珍馐吃多想吃口咸菜白粥?
话有点难听,但宁柔听这句“苏渊眼瞎”听得已经有点麻木。她见荀歧州在打量自己,不由得有些得意,眼神微动,由下至上看着荀歧州,眉间微蹙。
这招是宁赵氏教给她——女人永远都要用崇拜眼神看着男人。微微仰头露出下巴,再加上几分示弱,男人便会在你这儿满足无尽虚荣心,得到无比成就感。你威风和攻击都留给后院女人们,但因你平日这般柔弱,即便是起冲突,男人也定然是向着你。
宁赵氏是用这招对付宁培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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