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贵妃歪着脑袋瞪眼戴庸:“你就看着这几日忙来忙去当笑话是吧。”
戴庸连忙否认:“那可真没有,每天跟着皇上都快忙晕。后宫向来是你看着,也没出过乱子,那是放心你,才没插手。再说,谁能想到啊……”
介贵妃幽幽叹口气,将那撮猫毛放在面前晃晃,月亮不知何时从云后冒头,照人指尖发亮。她说:“是啊,谁能想到呢。你说,皇上和宁姝像不像许久之前就认识?”
单说这猫毛,她当时就在屋里,宁姝自己都没发现,皇上发现不说,还口咬定宁姝睡觉时候是没有,还就能这巧赶在自己前面救人,连衣服都没穿好。除非皇上是千里眼,要就是分魂去宁姝那儿。
而这两种显然都不可能,所以说皇上和宁姝没半点关系,她都不信。
样。
倘若今夜不是她恰好吃糖,自己也不会提早回到身体里,而是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
什都做不,什都做不到。
荀翊伸出手,虚空抓下,又无力垂在额前——他比任何人都知道,活下去是件多难事情。而这般珍贵生命,若不是在尔虞诈搬权弄势中染色,便是无端端受到牵连而消陨。
他曾经眼看着兄弟姐妹以各种方式死去,也看见过后宫和朝廷狰狞面目,更曾经被内侍打过、被饿过、被嘲笑被欺凌。
戴庸轻咳声:“少在这儿念叨,到时候又被皇上抓个现行,刚说你妄自揣测圣意。”
话虽如此,他觉得奇怪。皇上因为儿时遭遇,从不喜欢有人碰他,甚至连近身都尽量避免。可那日在御花园还不是稳稳接住宁姝?今天看上去也挺……亲昵。
不过总感觉是皇上单方面熟悉和亲昵,宁姑娘好像点儿反应都没有。
介贵妃长出口气:“那也不怪啊,是太后娘娘先带偏。”
但既然想尽切办法活下来,那就是想活下来愿望比想死念头更胜吧。
她也样。
若是苦,便吃颗糖吧。
他也曾很喜欢吃糖,只可惜如今……他再也不能吃,那就把自己那份并吃去吧。
紫宸殿外,介贵妃和戴庸左右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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