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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宁姝还没从床上爬起来,桐枝就匆匆忙忙跑进来,把将她拉起来,“姑娘,贵妃娘
秘葵应道:“确实如此。否则姝姝回到宁府,单因沾这入宫陪伴太后光,说不准便被宁老太太‘高价卖’。”
“你不是这些日子总是和姝姝说皇上好吗?”青叔对她这般反应有些不解。
“哎。”秘葵叹口气:“平日里开玩笑归开玩笑,但姝姝说不想进后宫那就不进,这是她选择,咱们都决定不。另外就是,你是帝王身边瓷,自然不懂。帝王多情,后宫嫔妃这多,哪里顾得过来?这感情事,谁用情多便伤多,还是希望姝姝能开开心心。哪怕嫁个她不喜欢,至少日后不会卷入风波斗争,也不会放多重心思,仍能像现在这般。”
“确实如此。”青叔说道:“姝姝之前已经吃许多苦,平安顺遂才是最重要。”
身为瓷器,各有来路。有些见识主人雄壮生,但也知其中取舍;有些见识主人风光,但也知其中酸涩;有些跟着落魄生,却见主人死后名流千古。
烫伤不比其他,明明没破皮没流血,但就是疼。宁姝手上被缠严实,不方便抱孔雀蓝釉罐去床上,今夜便将他放在外间,与其他瓷器们呆在处。
夜深人静时候,瓷器们估摸着宁姝睡安稳,这才又开始窃窃私语。
小白看着被搁在桌面上孔雀蓝釉罐,颇有些幸灾乐祸:“哟,今晚小孔雀这是失宠?怕是姝姝看上皇上英武,小孔雀日后得让位。”
秘葵无奈:“小孔雀不能说话,说不准连个生魂都没有,你和他置什气啊?”
要是有形体,恐怕小白此刻就要昂起骄傲小脑袋,“堂堂大盈库出身邢窑白瓷罐,怎能被个路边随便蓝釉罐给比下去?”
逝者已矣,这些说不上滋味,便只留瓷器们在漫漫时光中品味。
房间内渐渐沉寂下去,瓷器们也衬着月光轻柔落入梦乡,荀翊却直醒着。
他有点不习惯在桌子上,瓷器们方才所说话犹在耳畔。
赐婚?
对,她来宫里目原本就是为沾太后光,日后嫁个如意夫君。
秘葵:“退万步说,就算姝姝真是依你所说中意皇上,那和你也没什关系啊?你不是还是不如小孔雀吗?”
小白沉默片刻,哀嚎声:“倘若姝姝真和皇上在起,那日后们岂不是都要被扔出来?他不喜欢瓷器啊。”
“小点声!姝姝还在睡觉呢。”青叔在旁呵斥道:“八字还没撇事情呢。”
兴许是因为沾染朱棣皇气,青叔在这些瓷器里向来有威望,小白这就乖乖闭上嘴。
青叔这又说道:“今日姝姝手烫伤,尚能安稳几日。但这贵妃难缠,她认定姝姝入宫是为接近皇上,日后免不又要为难。依看,姝姝还是得早日为自己打算,最好是能趁着太后喜欢讨得纸赐婚。但凡皇上在位日,夫家必不敢对姝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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