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起步,柳夫人放下帘子,说道:“身为女人,尤其是进后宫,总是要有手段绑住皇上,这点非羽你却要好好学着这宁柔。见这般柔花,风吹就要散架,谁见能不想去护护呢?”
柳非羽沉默片刻,问道:“那母亲,同是风雨,路旁小野花和门外盛放牡丹,母亲要护哪个?牡丹虽看着华贵,但却不经风雨摧残,小野花看似孤苦,却未必不能转日再绽放花蕾。”
柳夫人被问愣,稍过片刻后叹口气说道:“道理谁都懂,但到那个时候,谁还记得家中仍有牡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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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还是穿那件能显身材。”侧殿之内,秘葵认真指导宁姝选衣裳。午膳过后稍歇歇,太后娘娘这便叫宁姝跟着起去御花园里遛弯消神。
看着晋国公府两个人目瞪口呆,终于“嚣张”把柳夫人心情大好,拉着柳非羽在铺子里买好些东西,趾高气昂走。
晋国公夫人回神,低声骂道:“她有什好得意?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宁姝进宫得圣宠,可不是和她女儿成对手,她竟然还在这儿高兴?要高兴也应该是们高兴!日后宁府这就起来。”
苏渊听这话,抿紧唇。他曾想,自己婚事定然不会落入朝野结党斗争,谁知道如今非但如此,竟还要靠宁姝来抬身价。
原本是英雄拯救小可怜青梅故事,怎就突然变模样?
柳夫人出铺子,脸色却霎地阴沉下来,对柳非羽说道:“皇上身边无人,那日却独份赏你,原本以为让你入宫是好事儿,却没想到竟是晚步,被人抢先机。这宁姝先前与晋国公府有过婚约,被人换之后竟能这般快就另攀高枝,想必也是寿宴上发生事儿,心思手段皆不容小觑。非羽,日后你在宫中可要千万小心。”
小白表示不赞同:“当然是穿这件碧色带小毛领,太后看就喜欢,可可爱爱女孩子。无论是委屈还是开心,心都要化。”
秘葵:“不行!姝姝去哪里都要艳光四射!”
小白:“闲逛又不是选秀,穿那亮干什?老人家都喜欢规矩女孩子。”
柳非羽“嗯”声:“母亲放心,女儿晓得。”
柳夫人在丫鬟服侍下上马车,挑起软帘向外看眼:“真是说巧不巧,那不是宁府那对母女吗?晋国公府那女人也是可笑,定然想着宁姝若是入宫,宁府这就气势大。可倒也得想想,宁府这对母女这般欺辱人家,人家愿不愿意让她们沾光。”
柳非羽跟着向外看去,好看人压根不会在意比自己丑,她早已经不记得宁柔长得什模样,只凭借记忆里大概扫眼。果不其然,这就看见抹素白纤细身影——在柳非羽记忆里,宁柔就是个小可怜,稍戳下就得哭着去告状那种。
宁姝少出门,宁柔没什印象,寿宴那日也是她第次正眼看这两姐妹。
“瞎。”柳非羽简单明为苏渊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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