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快速转头离去,但是那个半截身体被压在山下,怀里抱着个瘦弱猴子,在雷雨之中仰天无声嘶吼身影怎也挥之不去。不知为何,在他心中直有种恐惧感。只觉得这个人会很可怕,或许,他本来就是个可怕人,是个有着惊天动地过去人。
这老人回到部族之中,告诫后人,不得靠近那座钟形高山。大家都问其原因,他只说那钟山下压着魔物,有吞天吐地之地,千万不得打扰,否则将会有灭族之祸。
他之所以这说,并非是无端恐吓,那是他直觉。直觉告诉他,那被压在山底之人必定是个惊天动地大人物。可是能把他压在那里人呢,必定更为可怕。他仍然清晰记得,那灰猴只是说几句话,便突然瞎、咙、哑。
老人死,他遗言举族都遵守着,没有人敢踏入钟山范围半步。
时间天天过去,自老人离开后那天起,钟山上空便笼罩着浓厚黑云,从来没有散过,这使老人族内人更加不敢靠近步。
不守诺言,都听到,也看到,要帮师父杀……”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有双手硬生生掐住喉咙。
南落低着头猛然抬起,只见琉璃嘴里喷涌出大口大口鲜血。双手去阻挡,却怎也止不住。
老人身边本来低头安静吃着青草黄牛竟是突然停下来,看着那山脚下,它那大大眼眸瞳孔中,倒映着人猴。猴子瘦弱灰色,嘴里正时不时喷出口口鲜血。而那人则仰着头,嘴巴张着,开合,就是没有丝声音发出。
这方空间徒然安静下来,没有丝声音,连风都停止。老人凭着他这多年经验,自他那张合嘴型猜测,他此时正无声对着天空喊着个字。
终于,天伴晚,个小童出现在钟山脚下,他看到族内传说着可以吞天吐地魔物。
“杀……”
没有丝毫澎湃杀气涌出,却有强烈杀念在虚空弥生,杀念如冰、如火,如那九天落雷,势要灭杀切。
“啪…轰……”
声惊雷响起,老人惊醒过来,抬头看天,不知何时天空之中却是积厚厚层黑云,黑云如墨。低沉、压迫,这片天都似要倒下,沉沉压在山头。
这片空间眨眼之间便暗下来,老人牵起牛往回走,没会儿,大雨倾盆而下。他远远回头看眼,只见闪电之下,南落仰天张嘴,天空中劈下来闪电竟似乎劈在他嘴里,电光之下,才发现他相貌竟是那样年轻,额头道血红痕纹烙印如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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