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戚戚摸摸脸,才发现,并没有什蚊虫,而是她鬓角缕头发落在嘴角边,蹭痒她。
楚戚戚用手抿抿头发,就听外面小道童在叫:“无量天尊,师姐醒吗?”
“醒,什事?”
“师父,让师姐去饭堂用饭。”
楚戚戚摸摸肚皮,她还是真有些饿呢,便下床,溜烟跑到饭堂。
这山中树木茂盛,蚊虫也就多些。
她和卫珩每次上山,她睡午觉时,屋里除点香,还要卫珩拿拂尘,坐在旁边为她驱赶蚊虫。
楚戚戚半梦半醒间,娇气叫声:“卫珩,痒~”,停两息,却没有等来拂尘清风。
楚戚戚刚要发脾气,就感觉躺着竹床角微微咯吱声。
嗯?怎会有声音,是有老鼠吗?
脱下衣服扔在地上。
因是初夏时节,她贪凉爽,里面只穿件软纱红肚兜,下面是水湖色薄纱灯笼裤。
大片后背肌肤就裸露出来,可此时她还是惊魂未定,怕身上还有毛毛虫。
便想都未想,是直接又扯开卫珩腰带,解衣襟,头就扎进他怀里,紧紧搂住他腰。
拉着哭腔叫着:“卫珩,快看后背上还有没毛毛虫,快点。”
不可脱衣服?
怎行!
楚戚戚那可是打小就锦衣玉食养着,身子娇贵,十几层锦褥下面放颗豌豆粒,她躺上去,都能觉得硌得慌。
更别说后背上掉个毛毛虫。
那日她还穿得是件软烟罗制成襦裙。
元真看着像只小鹿般欢快着跑进来徒弟,想笑,但马上又正经脸,咳声:“都是大姑娘,行事还这般没有规矩。”
嗯,她这师父真是年纪越大
楚戚戚心跳,蓦地睁开眼睛,腾地下坐起来。
蜷着身子,四下看看,寂静片。
楚戚戚拍拍胸口,真是自己吓自己,她竟忘,这道舍里都是撒药粉,老鼠和蛇这些是根本进不来。
楚戚戚想起刚才梦,有些悻悻撅撅嘴,还真是在做梦呢。
那个被她退亲,如今大梁朝权势熏天卫太傅,现在怎还可能再为她打扇驱蚊呢。
但卫珩先是阻扯她脱衣未果,又被她解衣服。
可能是事出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刚开始时就直愣愣站在那里任她抱着,动不动。
后来他哑着声音让她起来,但她哪里肯听。还说后背肌肤痒痛,非逼着他拿手给她揉。
卫珩被逼无奈,只好用手掌心从上至下抚摸她后背遍又遍,直到师父找到他们两个。
楚戚戚梦到这里时,就觉得脸颊有些丝丝痒痒。
那软烟罗正如其名,是又轻又软像烟样,穿在身上是既熨帖又舒服。
但也因为衣服轻薄透气,让她清晰感觉到毛毛虫正在在她后背上蠕行。
它身上足和刚毛透过衣服都扎到她肌肤上。
楚戚戚被麻得头皮都要炸。
她从卫珩身上跳下来,是尖叫着,慌乱解自已身上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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